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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對苗紅笑感情很深,見到自己情緒起伏很大,盧櫟擔心老爺子身體。輕描淡寫說一說過去經歷,讓老爺子以為他過的不錯,就是馮氏有點壞,但也沒壞到哪裡,他還是健健康康好好長大了……應該會好很多。
果然,瞿幼良聽完拍著他的手,“那個馮氏惡婦,回頭看爺爺收拾他!”
“嗯嗯,爺爺要為我做主,把欺負我的人都打一頓!”
“哈哈哈不錯,全打趴下,看誰還敢欺負我孫子!”
老爺子心疼還是心疼的,但看到盧櫟精氣神足足,還求著他做靠山,他就心情非常好!
“爺爺知道這個馮氏麼?”
“不知道。”瞿幼良搖搖頭,聲音微緩,好像也很不明白,“你娘沒親人,有的只是宗主令手下。”
盧櫟點點頭,心內有了些猜想。苗紅笑遇事沒來找關係近的瞿家人,應該是當時情勢緊張,她在上京風頭很大,擔心如果有意外,盧櫟送到瞿家就像立了個靶子,不但自身安全不能保證,還會連累瞿家人,索性給他安排另一個地方。
苗紅笑有宗主令,宗主令下施恩無數,盧櫟猜馮氏,或者其長輩是受恩之人,苗紅笑有託,她們不敢不從。至於馮氏為何苛待於他……人和人不一樣,有知恩善報的,就有那忘恩負義的。
盧櫟在劉家多年,知道馮氏是一鄉紳獨女,鄉紳嫁女後幾年,突得急病而死……盧櫟大膽猜測受恩者大概是這位鄉紳,馮氏可能並不知情。
否則以馮氏性子,憑著與平王府繼妃來往,就能拿捏他,若知道苗紅笑這一層,大概更了不得。
馮家地處偏僻,家世也不大,盧櫟猜測苗紅笑如此安排,應該是避免他被外界知道,好保全性命,不想卻料錯了馮氏為人……
盧櫟思考半晌,又問瞿幼良,“爺爺可知我娘為我訂了親?”
“知道,”瞿幼良捋著鬍子,笑的見牙不見眼,“你娘當時不在上京,只寫了封信回來,說為你訂了門好親,信裡說了一大堆,偏忘記說人家門戶姓名……是哪家姑娘,漂不漂亮?”
“姑娘?”
瞿幼良沒聽出盧櫟話中古怪,哈哈笑著,“你娘說那那孩子長相肖娘,粉妝玉琢的,可好看了!那孩子孃親與你娘是好友,兩人拼酒之後義結金蘭,就給你們訂下這門親事……長輩關係好,你以後得賢妻,日子也會過的不錯!”
原來這門親是拼酒拼來的?盧櫟眼角直抽。
趙杼好看是好看,但是……粉妝玉琢?盧櫟怎麼也把這四個字與他聯絡不到一塊。
盧櫟明白瞿幼良誤會了,但此事已定,而且往後日子還長,瞞著老爺子好像不太好……他微微側首,“趙杼。”
瞿幼良沒明白,“啊?”
“平王……趙杼。”
瞿幼良根本沒把倆人想一塊去,“我知道平王名諱啊,但他與你之事有何關係?”
“與我訂親的……”盧櫟淺淺一笑,“就是平王趙杼。”
瞿幼良愣了半晌,突然跳起來,“你說什麼!”
盧櫟趕緊站起來扶住老爺子,同時拍撫他的背給他順氣,“就是我們……訂親了。”
“堂堂平王,竟然強搶民女……啊呸,民男!”瞿幼良擼袖子就往外跑,“老夫跟他拼了!閻王敵鬼見愁又如何,敢欺負我孫子,老夫要一頭撞死到他王府門前!”
“爺爺——”盧櫟大急,可惜用盡力氣也沒能拽住瞿幼良。
老爺子這一激動,聲音幾可震天,瞿家人現在還在外堂開茶話會,就等著老爺子說完話,他們好跟弟弟親近親近,順便再喝點小酒玩一會兒,聽到老爺子怒吼,以為出事了,嘩啦一下子就圍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別看瞿幼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