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小姐?”一抹熟悉的亞麻色出現在她面前;丹尼斯?麥克唐納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她左前方的位置;既關心又擔心的看著她。
“嘿!丹尼斯!”黛西可不想表現得那麼軟弱;她使出渾身的力氣;終於說出來一句話。她想做點什麼表情;哪怕是很沒有骨氣的求救也好;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腦子裡一個疲憊的小人橫衝直撞;累得氣喘吁吁;卻毫無力氣可言。
“你沒事吧?”丹尼斯又關心地問;這時;大廳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零零散散落在後面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我想你可能是太緊張了……但是你做的很好!你瞧;你現在沒事了!”他高興的說;似乎想給黛西一點安慰和鼓勵。
“謝謝你。”黛西神情呆滯的說;微微低下頭;覺得脖子異常痠痛。
“來吧;孩子。”丹尼斯扶著黛西站了起來;“哦;你確實太緊張了;你看你現在渾身都在顫抖。”他擔心地看了看她的臉色;“先去我的辦公室呆一會兒吧;那裡離這兒正好不遠;我可以給鄧布利多送口信;或者我的外甥女也可以。”他微微喘著;額頭上出了些密密的汗珠。
“謝謝你。”黛西再次說道;順著他的推力慢慢往前走著;覺得神志好像清楚了些。“鄧布利多……應該沒走遠。”她說;想起幾個小時前他消失在那個電梯後的情景。
“哦;這可不好說;霍普小姐。”丹尼斯理智的搖搖頭;“鄧布利多可以隨時回去也可以隨時過來;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早就離開了;也可能馬上就會到。”
黛西點了點頭;緩緩吐出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再反應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她感覺渾身疲憊;彷彿胃裡肚子裡的東西全部被掏空;但是絲毫沒有飢餓感。沒有力氣;渾身都軟綿綿的;彷彿每一個細胞都躲去睡覺了一般。然而她並不為此擔心;心中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此刻;她正坐在宿舍裡的一張床上;那是離窗戶最近的一張床。帷幔被高高的掛起;她坐在下面;臉色煞白;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月色;覺得它們悽美的太不真實。就猶如此刻的心境一般;明明有些悽婉;卻過分美好。
她在想什麼呢?想那個人說話時的態度。有些生硬;有些責怪;一如既往的不屑一顧;但是她卻似乎從中聽出一些關切來。當然;這都只是後話了。是她在大腦最終清醒過來時自然而然進行的理性分析。因為那個時候;自己似乎還沒有這種辨識人的聲音的能力——
她只依稀記得自己在丹尼斯的辦公室呆了兩個小時左右。那裡的陽光非常舒適;可是她絲毫沒有覺得頭腦變得清晰一些。反而;似乎越來越昏沉;越來越噁心。有種說不清原因的心慌意亂;眼神有些渙散;視界模糊攪動;異常的不清晰。
最終鄧布利多是一個人來的;他似乎之前在魔法部辦了一些事;所以耽誤了一段時間。他給黛西帶來了新的魔杖;橡膠木;很漂亮。但是黛西絲毫不在意這些東西;她只既隱約又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又可以回到霍格沃茨了。那時的她並沒有想起來問鄧布利多他都去了哪裡;甚至也沒有想起來問為什麼是他一個人來。時間越久;神志反倒越不清晰;眩暈感也越來越強。
於是——就這麼“出事”了。
挺熟悉的感覺——眼前有爐壁飛快地閃到後方去;一排一排;速度之快無法想象。只感覺眼前一片排山倒海;似乎有萬馬奔騰;又似波浪粼粼的水花時不時洶湧躍起。她沒有想起來問鄧布利多為什麼回去的時候可以用飛路粉而來時不可以;甚至壓根就沒有意識到她在用飛路粉。只是麻木的像往常一樣抓起粉末;喊了聲“霍格沃茨”;然後瞬間就陷入了那種夢境般的旋轉境地。
等那種暗紅色的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