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淡笑:“王妃提醒的是。”
據說啊,那頭頂綠帽的端王,當真將王妃的孩子抱回了王府。
一養還就是十年。
十年後那孩子出落的越來越像王妃,越來越像端王,可就是一點都不像端王想讓他像的那個人。
某個中秋的月圓夜,聽說那端王對月獨酌,喝大了,哭了起來。對著那澄澈的月亮喊“阿澈。”
他說:“阿澈你不負我便是最大的負我。”
“本王多希望,這孩子他便是你的孩子!”
那日對月獨酌之後,王爺便不似從前那般寵愛世子了,從從前的小心翼翼變成了眼下的任其隨意,他自己整日往那已經被封了的水榭居跑,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
那日端王又進了那水榭居,一進去便給那大門落了鎖。
旁人進不去,可是陸毓進得去。
她從那門縫鑽進去,見那水榭居的正中間立著一塊衣冠冢。
端王伏在那衣冠冢的墓碑上,喃喃低語:“這麼多年了,你一次都未在我夢中出現過!”似是朝陸毓這裡望了一眼,又似是在看向別處,端王的臉上有無盡的哀悽與絕望。
十年,似乎並未在端王身上留下什麼。
十年,似乎又給他留下了無盡的滄桑。
陸毓聽見端王說:“你最牽掛的阿毓都知道回來看一看我們有無報應,為何你就不肯?你是放下了?還是覺得我也不過爾爾,並不值得?”
第34章 新來的小鬼
陸毓從端王家出來後,聽聞端王大病了一場。
她在端王府的大門口,見到了端王的小世子。
這世子和端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說王妃綠了端王,卻原來,人家王妃生的孩子卻和端王一模一樣,誰綠誰還不一定呢。
陸毓隨便附身路人身上,劫住那小世子的去路。
那小世子行事瀟灑,出行連個伴兒都不帶。陸毓附身的那大漢擋在那小世子前面,那小世子眼皮都不翻一下,冷冷盯著陸毓。
陸毓也盯著他:“劫財!”
小世子扔出身上帶著的錢袋子,連帶著將手上的扳指也扔了,陸毓瞥見他腰間挎著的玉佩,那玉佩上刻著倆字“陸澈”,這玉佩是她的哥哥陸澈的。
陸毓去搶那玉佩,小世子卻不給。
陸毓是壯漢,搶個玉佩輕而易舉。
小世子卻發了狠朝這著陸毓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陸毓吃痛,撒了手,故作猙獰姿態。
那小世子道:“父王說了,便是沒了命,也不能沒了這玉佩。”
陸毓冷笑,心道,你不過是來路不明的小世子,你父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聽他的,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冷聲問道:“你父王豢養男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小世子一聽這話,朝陸毓撲來,差點把陸毓撞到,小世子一邊撞一邊喊:“胡扯!父王絕非你口中浪蕩子!”猶自哭喊間,一頂轎子停在路邊。
陸毓聽見那掀開轎簾子的人有氣無力的道:“思澈,過來。”
陸毓拽住那小世子的手:“你叫什麼?”
小世子甩開陸毓的手,一字一頓道:“思澈,裴思澈!”
陸毓哈哈一笑,何必呢。
人都死了又何必如此一番惺惺作態。
她從那壯漢身上離開。
那壯漢還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眼角溼潤,一抹,竟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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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毓在街上飄蕩這幾天,本打算再去皇宮亦或是林府見一見林紓,誰料卻在半路碰到那來陽間的陸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