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戲耍我?”長孫榮極眼神沉沉的,看起來似是生氣了。實際上,當看見水瓏的笑容,他多少怒氣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一股被感染的歡愉。
他的小火狐狸笑都可真好看。
長孫榮極專注的看著水瓏,眼睛連眨都不眨一瞬。這神情若被旁人做出來,哪怕眼神裡面沒有猥瑣的邪念,也會讓人覺得唐突無禮。不過長孫榮極卻不一樣,他的眼神深沉卻不渾濁,猶如一汪黑夜裡的深海,看就了的話會讓人有種要溺死其中的不安感。
這種不安,實際上的是對自己心神要不被自己控制的不安。這個男人,只要這樣專注的去看一個女子,不需要多做些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說任何溫柔的情話,就能讓女子陷入他的大網中,成為他的俘虜。
水瓏順從心意的伸手,摸了摸長孫榮極的面頰,柔滑細膩的肌膚感覺,非一般男子能夠擁有。當感覺到長孫榮極不自知的往她手蹭了兩下的時候,她的心也不由有種被勾得癢癢的感覺。
該死的,這廝不是故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被這種大型大貓蹭毛的感覺萌得一臉血腫麼破!
攆轎外漸漸清晰的熱鬧聲令水瓏冷靜下來,她貪戀的繼續摸著長孫榮極的臉頰,大吃豆腐後,朝他輕鬆自在的一笑,“我就是戲耍你了不行嗎?”
不行嗎?用這種勾引人的笑臉來問他行不行,他能說不行嗎?
真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長孫榮極沒有說話,忽然抓住她自己臉上吃豆腐的手,拉倒了唇邊,也不知道是懲罰性還是引誘性的咬住她的指尖,舌頭劃過她的手心,沉沉的眼睛望著她。
水瓏非常清晰明瞭的從他的表情和眼神,看出他無聲傳遞過來的意思——
‘只有我才能這樣包容你’‘我大度的原諒你了’
如果他說話的話,大概說的就是類似這樣的話語吧。
“武王爺,武王妃,長生宮已到,請下攆轎。”外面傳來了宮侍恭敬的聲音。
水瓏將手抽了出來,看也不看手指沾著的口水,惡劣的順手往長孫榮極的身上衣裳抹去。
長孫榮極稍稍一挑眉,看著被她抹過的衣料地方,沒有任何厭惡的情緒,反而覺得心情愉悅。他的小火狐狸好像越來越大膽可*了。
水瓏自然隨意的態度讓他感受到一種親近感,這種將他視作不同的親近感,令他感覺非常的好。
“過來。”長孫榮極拿出一面帕子,拿著水瓏的手擦拭。
水瓏任他擦著,瞄著他的衣袖內裡,“隨身帶糖就算了,帕子這東西不是女人才帶的東西嗎。”
長孫榮極不羞不惱,無比自然且理所當然的接了她的話說:“誰叫我的媳婦是個*吃糖,不讓人省心,總長不大的孩子。”
“……”水瓏被這再自然不過的迅速回答給反攻了。她默默在心裡比了一箇中指,你妹。
在水瓏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垂眸幫她擦拭手掌的長孫榮極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眼眸裡劃過一抹清邪的狡黠笑意。
“好了。”長孫榮極收回帕子,牽著水瓏的小手,將她整個人半摟懷裡,往攆轎外走去。
攆轎停留的地方是長生宮一處空曠之地,不過這片無比空曠的地方如今已經被堆建起一座座的亭棚,人流很多,來來往往皆是錦衣華服,妝容明豔亮眼,令人眼花繚亂。
王爺的攆轎如此特殊醒目,來往的人群自然都瞧見了。
在攆轎的紗罩中,他們隱約只能看見裡面坐著兩人,靠得很近舉止貌似無比親近。
這時候攆轎裡的人動了。
站在攆轎外面的宮侍恰到及時的伸手,將轎簾撩開,讓裡面的人走出來。
今日是太后的六十大壽,出於明面上的尊重,長孫榮極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