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個小少年與金俊秀四目相對時,金俊秀見他定了定神,一遍又一遍的擦了擦眼睛,直到確定看到的人真是自己的時候,又一臉驚奇的扯著大嗓門竄進府裡去了。
“爹!爹!你快來看!”
“小栓,別大聲吵吵!吵醒了主曱子可有咱yé倆受的!”
“爹我錯了。”
“嗯。方才你說有什麼要給爹看?”
“在外面在外面!爹你快跟我來!”
金俊秀不明所以,一臉茫然。隨後那個小少年牽了一個老伯匆匆忙忙的踏出府門走到自己面前,盯著自己看了好半天。
“爹!你快看!覺不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小栓,不得無禮!這位公子,我家小栓冒犯您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家小栓。”
“呃。童言無忌嘛,不要緊,不要緊。”
金俊秀說著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牆上的灰塵,站起身。此刻天已經亮得差不多了,閏福更加仔細的瞅了瞅金俊秀的臉,然後恍然大悟似的轉過頭對小栓說。
“咱們那天燒的畫裡面有人像的那張,上面可不就是畫著這位公子呢嗎?”
“是啊!爹!就是這位公子!”
金俊秀聽此話一下揪了心。自己從金侍衛那裡聽到樸府原保有自己的畫像之時還以為……還以為是阿樸哥的作為。急急忙忙趕過來,吃了閉門羹不說,還蹲在別人府外等了整整一宿,換來的,就是這番心碎麼。原來當初你是想將我的畫像燒掉啊……為什麼,你一定要把事情了斷得這麼徹底嗎……
沒有注意到金俊秀神色裡的死寂,兩父子繼續高昂的表達著誠摯的感激。
“那這位公子,您可是咱們yé倆的大恩曱人吶!要不是因為您那幅畫像,也不會有個大俠出手相救,mǎi下了那畫,給了咱們yé倆一大筆錢,讓我們啊,給小栓他釀找了個好大夫,這才把孩子他釀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了。公子的大恩大德,實在感激不盡,咱們yé倆在這兒給您磕頭了!”
閏福拉著小栓說著便要跪下,金俊秀眼疾手快立刻給阻止了。
“老伯快快請起,在下當時連面都沒露,怎能談得上幫了老伯一家的忙呢?這實在說不過去呀,在下真的擔當不起。”
“不行不行!公子實乃我們一家的救命恩曱人!這樣吧,有何事需要咱們yé倆幫忙的,只要公子您開口,咱們yé倆一定盡全力完成您的要qiú!”
“這……”原本想一口回絕了老伯,金俊秀突然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在下現下便有一事相qiú。”
“公子但說無妨!”
“老伯,還有這位小公子,你們可是樸家的長工?”
“是呀,我領著小栓在這兒幹了大半輩子了。”
“那……可否請你們幫我一個忙,我……我想見見樸家二少yé。”
“公子要見少主曱子?”
“是。怎麼,為何如此詫異?”
“公子,我就不妨直說了。咱們少主曱子啊,真是個苦命的主兒,小小年紀染上了天花落下了病根子,長年來一直臥病在床,偶爾出來走動也只是在樸府裡轉轉,已經很多年沒出過府門了。也談不上跟外面的人有何接曱觸。因此公子您說您要見少主曱子,這還是數十年來的第一人。我是真的,替少主曱子高興啊。”
聽了閏福的話,金俊秀感覺像從山頂摔到了谷底。樸府的少主曱子已經數十年沒出過府門了嗎?這麼說來,就更不可能去過寧古塔了……難道……最後一點希望也熄miè了嗎……
可又轉念一想,也許有什麼隱情呢?反正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樸府的人故意封曱鎖一些訊息也不是不可能。於是便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