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亂的一夜,在那個晚上,就是這個東西令他痛苦羞恥不已,但事後又隱隱有些莫名的得意與興奮,因為他藉此取得了這個男人保留了四十餘年的童身,是的,那是如同罌粟花一般甜美而又充滿罪惡的快意心情。
師映川低頭去探索這具身體,在他曾經的夢中,這個男人的前身,趙青主,就曾經躺在他的身下,落在體表的每一個火辣的熱吻,都會引起對方低啞暗沉的輕喘,而那劇烈的撞擊,甜美的交合,更是會令那纏在自己腰間的有力雙腿絞得更緊,欲生欲死……師映川輕輕舔著連江樓的胸口,他想要徹底去掌控對方的欲與樂,想要真正擁有這個人,而不是隻在那些旖旎的夢裡,但他也知道對方是不會讓他如願的,只能不甘不願地抓緊男人厚實的胸肌,明明覺得絕望且遙不可及,卻又早已沉淪得太深,抽身不能,這時連江樓卻忽然一手兜住他的腰身,很是小心地緩緩翻身將他置於身下,道:“夠了,你現在需要休息。”師映川微眯著眼睛看連江樓,伸手去捏那乳首,道:“不行,除非你至少再幫我一次,因為剛才那些,還不夠……”
連江樓微微皺眉,似乎在考慮青年如今的身體是否可以負荷又一次的放縱,但最後他還是妥協了,沒有違逆伴侶的意思,於是在搖曳的燈光中,師映川整個人又一次沉浸於欲·望的海洋當中,徹底失去身體的主導權,隨著連江樓的撫慰而戰慄顫抖,用腿緊緊夾住男人的手臂,神情迷亂,臉頰緋紅,紅潤的唇中不時吐出讓男人的手再快點的情·色催促,然而在這一切**的表面下,意識最深處卻是冷靜的,不為所動,冷冷旁觀著這一幕,推測著男人此刻的真實想法,直到激昂的快樂達到頂點,在對方懷裡抽搐著釋放,才暫時將身心意識都放鬆下來。
如此一番折騰,外面已經有了淡淡的朦朧曦光,師映川伏在連江樓懷中喘息不已,連江樓低頭輕吻一下那被薄薄胭脂色所佔據的玉容,道:“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肆意妄為,今天到此為止。”師映川輕喘不語,連江樓抱他去浴室洗了澡,回來為他穿上內衣,讓他在床上躺好,師映川靜靜拉著連江樓的手,道:“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看著你,就覺得你簡直就是太陽,光芒萬丈,周邊的一切都要被你的光芒所淹沒,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想要變得強大,能夠足以與你對等,與你肩並肩地站在一起……只是那時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這樣和你在一起,成為你的男人。”師映川微歪了腦袋,笑意淡淡:“我現在還不到三十歲,正是最好的年華,所以要給最好的人……”他一手輕撫腹部,笑容隱約有些古怪,一字一句地道:“而它,大概就是老天讓我給你的禮物,你說是不是?”連江樓握住了他的手,神色溫和:“是。”
師映川略眯了一陣,天便亮了,他是被餓醒的,自從腹中有了一個新生命之後,他就比之前容易感到飢餓,一時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就想起來,這時帳外卻有人道:“……醒了?”說話間自有人挽起羅帳,連江樓站在床前,後面幾個侍女捧著臉盆巾帕等物,因師映川有孕,連江樓便不許他動,只扶著師映川起身,在他身後塞上幾個柔軟的鵝絨墊子,讓他倚在床頭,侍女上前,將盛著溫水的盆子捧到師映川跟前,連江樓親自動手從侍女那裡接過一條毛巾,掩了青年衣襟,以防被水沾溼,師映川這才伸手探進水中,慢慢洗臉,接著又刷了牙,連江樓沒有讓旁人伺候,只自己幫青年穿衣梳頭,如此體貼溫柔,天下間大多數男子未必能做到。
一時兩人吃過飯,師映川又歇了一會兒,便皺眉服下了剛煎好的安胎藥,上午日頭晴暖,窗外滿滿的春光,連江樓讓人將一張春榻放到窗前,師映川就斜倚在榻上的幾隻軟墊間曬著太陽,腰部以下蓋著一條薄軟的絨毯,師映川眯著眼,似是有些犯懶,他面前放著不少嬰兒所穿的小衣裳,都是巧手繡娘精心趕製出來的,師映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