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合夫人心意,屬下可以再繼續學。」
「不用了,你還是挺有天賦的,以後不當護院了,還能改行當個廚子。」
「……」這算是誇他嗎?
「阿孃,我回來了!」
也在這時,從書院回來的連笙小跑了進來,本來樂呵呵的小臉,在看到刀疤臉顧幟後,立馬斂了下去。
連笙小大人一樣,背著個小手走到他阿孃旁邊,才扭頭對著他大聲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顧幟聽到小公子吩咐,自動忽略他眼底的挑釁,應了一聲,默默退了出去。
待他退出去後,阿照才皮笑肉不笑地望向連笙,問:「笙兒,他是何時來的奉城?」
是的,這個化名叫顧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北燕才登基不久的新帝慕容燼。
從他出現在城門口時,阿照就認出是他了。只她竟不知道,那廝竟還有喜歡戴人皮面具的癖好!
以前戴的雖平淡無奇不起眼,但也談不上難看,現在這張,直接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第154章 若只能擇其一
這次的醜就算了,關鍵他還整條大刀疤貼上去,看著不但生人勿近,還凶神惡煞的,往那兒一杵都能嚇退不少人。
現在想來,前幾日暗地裡那雙,沒日沒夜盯著自己的眼睛,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見阿孃突然問起那護院,連笙頓時緊張起來。
別人不清楚那人是誰,他可清楚得很。
「阿孃,您問一個護院做什麼?」
「阿孃不過是問問,瞧把你給緊張的。」阿照臉上依舊掛著笑,只那笑落連笙眼裡,突然感覺後背都涼颼颼的了。
「阿孃,他、他是連伯的親戚,最近剛來的。」
「剛來的?」
這父子倆是沒商量好口供嗎?阿照聽得都想笑了,見他還不老實交代,當即臉一板,直接拆穿道:「還想騙阿孃,說!你阿爹什麼時候來的?」
連笙被嚇得小手一抖,不敢置信地望了阿孃一眼,互揪著小手低著頭,吞吞吐吐了好半響,才小聲交代道:「也……也沒幾日,就、就才日而已。」
「是不止日吧!若不是我認出是他,你們是不是打算永遠這樣瞞著我?」
「不是的阿孃,笙兒沒想瞞您。」
見阿孃氣得不輕,連笙急忙主動認錯道:「阿孃,您別生氣,這事…這事都是阿爹的主意,當兒子的哪敢違抗當老子的命令啊,笙兒也只能聽阿爹的,笙兒也是不想的。」
對,都是阿爹讓瞞的,都是阿爹的錯。
雖然是他給阿爹報的信。
阿照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平復了好一會兒心情,才緩和了臉色,望著他道:「既然是他的主意,那你也是我兒子,幫他瞞了一回,是不是也該幫阿孃瞞一回?」
連笙一愣。
「阿孃,您的意思是……」繼續裝作不知道阿孃知道了?
那那樣,算不算反將阿爹一軍?
待看到阿孃點頭確定他所想之後,連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咧開小嘴賊賊地笑了起來。
一個是爹,一個是娘,他這個當人家兒子的真的好無奈啊!不過陪著阿孃捉弄阿爹,連笙舉雙手贊成。
他可沒忘記綠蘿姨說過,阿孃的夫君待阿孃不好,還打過阿孃。所以在知道阿爹就是阿孃的夫君後,連笙除了欣喜若狂外,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阿爹以前眼睛瞎就算了,怎麼後來眼睛都好了,竟還瞎!
此刻,已經回了自己房間的顧幟……不對,是慕容燼,正捏著個空茶盞,若有所思的,想著與媳婦這一日來的近距離接觸,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