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謹受教!”史鴻起身行了一禮,恭聲道。
“明白就好!”林如海嘴角含笑,“鴻兒如今已經是舉了,接下來的時間裡面,也該與一眾同年多多交往,也該取個表字了!”
“學生煩請老師賜字!”史鴻立刻開口道。本來取表字這種事情,就應該是父母師長的事情,指望史鼎,估摸著史鼎為了這個能把頭髮都抓禿了,還不如直接交給林如海一次性搞定呢!
林如海想了想,說道:“鴻,大也,楚辭中有云,原生受命於貞節兮,鴻永路有嘉名,表字便叫子嘉吧!”
“學生謝恩師賜字!”史鴻再次深施一禮。
正事說完了,林如海也有了玩笑的意思,這會兒含笑道:“子嘉如今也是舉了,也該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想必過些日子,府上門檻都要被踩平了吧!”
這年頭,不論男女,成家都比較早,一般的家,過了十一二歲,就要開始相看議親,有的甚至更早,差不多十四五歲,男女雙方都可以說是發育完全了,便可以正式成親了。史鴻如今十四歲,正到了議親的時候,尤其,史家蒸蒸日上,史鴻不光是可以襲爵的嫡長子,自身還很有出息,小小年紀便有了舉的功名,這麼一來,簡直就是打上了金龜婿的標籤,長安城裡面家裡有合適的未嫁女兒的家都琢磨起來,有些跟史家有來往的家已經打算回頭帶著女兒上門,向秦夫打聽一下口風,也讓自己的女兒露露臉。
史鴻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林如海說的什麼意思,不免有些尷尬,他如今還屬於毛都沒長齊的年紀呢,陡然說起什麼婚事,讓他很有壓力,因此聽林如海這麼一說,只得說道:“婚事還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依學生的意思,學生如今年紀還不算大,再等幾年也是使得的!”
林如海很是正經地點點頭:“這話說的沒錯,如今還小呢,正是好生唸書的時候。按為師的意思,等到殿試結束,翰林院裡面歷練個幾年,再成親也不遲!”按照林如海的想法,以史鴻的才學,再考慮到聖上對史家的看重,史鴻應該能混到二甲考前的名次上,也就是進士出身,回頭考個庶吉士,翰林院實習個兩三年,這個時候自己的寶貝女兒也長大了,正好議親,成親,等到從翰林院出來,無論是繼續留京城,或者是外放為官,都不影響培養夫妻感情。
林如海為自己的女兒考慮得不可謂不周到了,兩家本就有親戚關係,史家雖說根基淺了點,不過正因為這個,史家哪怕是為了林家的關係網,也會善待自己的女兒。史鼎是個有本事的,品也不差,秦夫來看過林黛玉幾次,據下回稟,秦夫性子直爽溫和,對林黛玉很是和善,頗有讚賞。再說史鴻,雖說不是琴棋書畫皆精通,但是也不是什麼無甚趣味的書呆子,思維敏捷,並不刻板迂腐,平常說話也挺風趣,跟自己的女兒應該比較有共同語言。
林如海的想法,史鴻暫時還不清楚,上輩子他也沒來得及結婚,這輩子他對婚姻也沒有太多的期待,他上輩子已經不對愛情有什麼期待,這輩子的想法同樣如是,尤其這年代,對於男子的約束很少,所謂娶妻娶賢,納妾納顏,若是父母定下來的妻子不合心意,有了嫡子之後,便納幾個美妾便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此,對所謂的父母之命,並無什麼抗拒。
要是林如海知道這小子還沒結婚,就想著納妾,只怕第一想法就是立刻一巴掌扇過去,將他逐出師門,哪裡還會想著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所幸,林如海不知道,因為聽說史鴻至今家也沒有通房伺候,對於家中的美貌丫鬟,也無逾矩之舉,因此覺得史鴻不是喜好美色之,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女兒。林如海眼裡,自己的女兒自然是千般好的,他也不會去考慮別看不上自己女兒的事情。
不過,林黛玉如今還小,史鼎秦夫都,林如海也不好這會兒直接跟史鴻說,好好等幾年,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