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袖子挽起,頭髮也整齊地梳起,顯然是剛從應酬中結束,路過此地。
“哦!赤司!”
此刻赤司的出現對於深陷泥潭中的火神而言,絕對是一個驚喜!可不是嗎,火神的雀躍之情溢於言表,絞盡腦汁的拒絕全部被驚喜地打斷,意味著他總算是可以暫時逃過一截——火神拍拍大輝的後背,只撂下一句“抱歉,我先走了”,便徑自離開——
什麼東西,都無法比得上他們跨越生死的血緣羈絆啊。大輝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奔向另一個男人,即使那個男人只是血親,他也覺得五味雜陳,最酸最澀的瓶被打翻了去。他感覺自己就如同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孤單無助。
哈。
他懊惱地捂住額頭,自嘲地笑。
什麼啊,他大輝這是腦子有病吧,連那個人的親哥哥也要嫉妒,真的是……
——!
然而一瞬間寒毛豎起!一種打心底傳來的惡寒漫及全身!
大輝冷汗涔涔地看去。
赤司跟在火神的身邊,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陰風怒號聚集。
TBC
☆、Twenty…four
合宿的日子不過短短一週。
綠間真太郎正坐在歸途的大巴上,塞著耳機低頭看書,他另一邊的座位上堆了一個大包——裝的全是合宿一週期間的所有Lucky Item。雖然這樣的行為遭到了隊裡前輩們的笑話,然而那時候綠間非常認真地扶著眼鏡:“我人事已盡,只靜待天命。”
虹村:……那傢伙腦子有病吧。
前輩A:不不,那傢伙其實只是中二病而已吧,真是青春啊,中二的年紀。
前輩B:什麼“盡人事聽天命”,好帥——前輩我也好想說——
相對於綠間這邊的安靜,車上其他人可鬧騰得不得了,可不,他們的虹村隊長正在不遺餘力地罵人,把一群不聽話的初一小子全部逮回了座位上。對於虹村而言,儘管隊裡王牌(綠間真太郎)的三觀真的有待矯正,然而目前看來最乖的就只有他了。
興奮勁兒過了之後,經過了一週訓練的男生們都開始感覺疲憊,不一會,大巴上就一片安靜,隊員們都睡著了,就連虹村也是環著手臂低著頭睡去了。
而綠間,頭靠著身邊的大袋行李——那是臨走前火神幫他收拾的——在陷入夢鄉之前,他只想著,啊,好像,很久沒有吃到那個人做的飯菜了。
等綠間拖著行李回到家,天已經黑了,星星掛在天上,閃爍著光芒。小洋房拉上了窗簾,透出暖暖的光來。有人正在家裡等著他——這個想法讓綠間的疲憊好似一掃而空。
房子裡,也許會開著電視播放比賽,也許有個人會圍著圍裙做菜,也許桌上已經擺好了一道道冒著熱氣的菜。
“我回來了。”
然後,這時,會有一個人轉過身來,寶紅色的眼裡只有他的身影。那個人會釋然一笑,說:歡迎回來……
可是沒有。
客廳只開著燈,沒有人回他的話,不見任何人影,彷彿人去樓空。那些安心全然消失,綠間開口問了一句:“火神?”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寂靜。不知為何,綠間一時感覺到了煩躁——正當這時,他的眼睛暼到二樓的房間裡有光亮溢位——他立刻三步兩步跨上了樓梯,一把將掩得只剩一條縫的門推開。
“喂,大我——”
“噓——”
入眼的,是端坐在床邊的赤司徵十郎,他回頭來示意他小聲些。床上的人,火神大我早已睡著,手卻仍舊緊緊揪著赤司的西裝,一副不讓對方離開的架勢。而後者身上的衣服一看便知不是什麼便宜貨,卻寵溺地由著火神將他的衣服抓皺了,臉上也不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