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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驚豔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有沙漠,有金字塔,還有許多揹著真槍實彈的特種兵,他們依稀是徘徊在她熟悉的魯米亞金字塔門口。忽然之間,金字塔門從裡面緩緩開啟,當先的一個是某國的將軍,緊接著出來的,就是她那氣度非凡的師父。
師父並非空手出來,他臂彎裡還抱著一人,細一看,居然就是她的前身… … …舒月。
舒月此時雙目緊閉,臉如白紙,一身少校軍裝也不能將她的死氣沉沉掩飾住。
師父和將軍在一輛三菱車前說了幾句什麼,便將她抱進了後座,眼看他關了車門就要離去,她大急,只一個念頭一閃,她居然就坐到了副駕駛座,搖著師父的胳膊大聲說道:“師父,我在這裡,你想想辦法,快讓我回到我的身體裡呀。。。。。。”
她師父任她搖,就是不理她,然後她忽然發現,她的形體是虛幻的,她的手穿透了師父的 手臂,根本就沒有碰觸他。她不由絕望地靠在他身上放聲痛哭,“師父,救救我,不要丟下我,我好害怕,這裡的人都好奇怪,他們人人都想殺我,師父,你就救救我吧。。。。。。”
她哭了個天昏地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只覺得手上一疼,抽抽搭搭地抬頭一看,師父居然停了車,用指尖點住她的眉心,一雙俊秀的眉皺緊,不滿道:“你這丫頭,在這裡哭哭啼啼個什麼勁?該讓你回來的時候自然讓你回來,哭也沒用。”
“師父,你看得到我?”步驚豔大驚。
她師父笑吟吟地看著她:“如果不是看你哭得慘,我才懶得看見你。”
她含著眼淚可憐兮兮道:“師父,你知道,我從來不哭的,真的是有好多人要殺我,你救救我吧。”
“哦?”她師父哼道:“哪些人敢殺你?你放心。連我的徒弟都敢殺,我自然要他好看。你回去吧,等幾天我就過來瞧你。”
他一句話說完,手指已經收回去,步驚豔頓覺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然後就轉到無邊的黑暗裡。她忍不住揮拳大罵,“為什麼要把我踢回去,你沒人性… … ”
一聲大叫之後,她突然就清醒過來。
她聽到頭上有悶哼聲,然後覺得頭很疼,而身上很溫暖,她也不多想,用手捅捅擁住她的人,惺忪道:“阿九,起床啦。”
擁住她的人又是一聲悶哼,她想把頭從他胸口抬起來,誰知再張口,嘴唇和喉嚨裡竟是乾澀難耐,也不想動了,啞聲道:“阿九,我口好渴,給我倒杯水。”
旁邊的人起身了,她閉著眼睛,直到有茶杯遞到她嘴邊,才懶洋洋地自被窩裡抬起頭,將杯子裡的水一口喝了個乾淨,她長舒了口氣,把杯子遞過去,卻被突然降低身子出現在她面前的一張臉嚇得怪叫一聲,所有的情緒凝固在臉上:“沐長風,怎麼會是你 … … ”
沐長風眼底有著一夜未睡的黑眼圈,他拉長臉惡狠狠道:“你以為我願意在你房間裡?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強行把我拉進來非禮,我現在正在溫柔鄉里消受美人恩,還用在這裡被你又打又罵麼?”
步驚豔嘴都張成了O字型,直指自己的鼻樑骨,“我?打你?罵你?”
沐長風把他的雪白的褻衣一掀,只見腰骨上一片青紫,實在慘不忍睹。
“你看,你剛才不僅說什麼把你踢回,罵我沒人性,這一拳就打在我腰眼上,如果我因此變成個腎虧陽痿,你想不負責我就跟你沒完。”
步驚豔汗顏。她是罵她師父的,什麼時候罵他了?那一拳算他倒黴,代師父受過了。
沐長風非常滿意地從她臉上看到了愧疚之意,悄然勾起一把壞笑,把茶杯放回去,回頭又站在床邊慢悠悠的穿衣服。
步驚豔呆呆看著他穿衣服的樣子,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