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爹他們從府衙回來之後,我會派人過來和你說一聲的,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先回去收拾收拾,好好休息一下吧。”宋母把人送到了之後便體貼的說道。
宋維恆自然沒有拒絕,等自己母親離開後,便吩咐人打水過來讓他們沐浴。等下人把水送過來後,他叫住了還在歸理行裝的何錦秋,“這些讓下人去收拾就行了,你這剛下船,還是先洗個澡好好休息一番吧。”
在這種小事上,何錦秋是從來都不去拒絕他的,對著東蘭吩咐了一下要做的事,她就乖乖聽宋維恆的話去沐浴了。
她這次帶的是東蘭和南蓉,西荷雖然和她情誼最深,但不夠穩重,不適合帶到上京來,東蘭就好的多,還有南蓉,她也需要一個會打探訊息的丫頭。
兩人洗完澡就躺到了床上,此時,何錦秋才有一種腳踏實地的踏實感,在船上雖然很舒適,但畢竟飄在水上,總是感覺不踏實的,更何況待了那麼久,再多的感覺也被磨得只剩難受了,還好現在總算是落了地,只是她待會還要和侯府一家子人一起用飯,她婆婆已經見過了,兩個妯娌也還算好相處,就是不知道公公和大伯,二伯人怎麼樣了。
許是看出了她的擔心,宋維恆躺在床上就開始和她說起這些事來,“我母親脾氣很好,不會為難你的,我爹既然同意了這門婚事,今後就不會再管你了,你不必擔心。”說完自己的爹孃,他又說起自己的兄嫂,“大哥和二哥你今後遇到只要打個招呼就行了,大嫂你也見到了,人不難相處,至於二嫂,你不必理她就是了,總歸我們在這裡待不了不久,你不用多操心。”說完,他還拍了拍何錦秋的背。
兩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不過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外面的天空便染上了一層紅色,知道時候不早了,兩人便趕緊起身更衣。
寧遠侯在他們回來沒多久就回府了,只是聽下人說他們在休息,便阻止了前去找他們的人,打算等人睡醒了再說。維恆的身子一向不好,這一路辛勞定然也是累壞了。寧遠侯雖然也是一個嚴父,但對待體弱多病的小兒子也總是會寬容幾分的。誰知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才看見人。
“父親。”宋維恆來到正廳的時候宋父已經到了,他也沒想到會一覺睡這麼久,摟著阿秋,他總是會不自覺的睡覺沉一些。
“嗯。”宋父點了下頭,神色嚴肅,眼神看向何錦秋問道,“這就是你的妻子?”
“是的,父親。”說著他就又為大家介紹起來,看著何錦秋繃緊了身子,一臉拘謹的樣子,他還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
宋母見不慣宋父這麼一副硬邦邦的樣子,孩子剛回來都不能給個好臉色?而且兒子的小動作他也看見了,看來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剛娶回來的小姑娘。於是上前親暱的拉過何錦秋的手說道,“這孩子,我瞧著有福氣,現在這個時辰,先吃飯才是正事,有什麼時不能吃過飯說。”
這話說的宋父也是一噎,“他也是想關心一下兒子,可著話一出口就變得硬邦邦的,他也沒辦法,於是也只能順了宋母的心意,吩咐人擺菜。
因為宋父在,而且何錦秋又是新婦,一頓飯吃的有些沉悶,等大家都放下筷子的時候,何錦秋感覺自己都鬆了一口氣。
宋維恆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些好笑,讓她和丫鬟先回去後,自己便跟著父親去了書房,有些事他還需要再說一下。
書房裡,宋父站著,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兒子問道,“你身子好些了嗎。”語氣雖不見柔軟,但也含著關切。
自己的父親,母親甚至是兄弟對他都是縱容的,這樣的縱容和對自己身體的無力感才養成了他暴戾的性子,而這輩子,他不想再讓他們擔心,但愧疚和一些其他的心思也讓他不想多面對他們,所幸,住到豐城去,是個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