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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熙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要說句實話,她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責怪,一樣米養百樣人,更何況,這些人都是頭一回見到平原,離開賴以生存的大山自然會心裡發慌。
赫麻不說什麼,他知道現在自己無論怎麼多說都沒有用什麼了。
他直接是額頭緊緊扣抵住地面,放開了自己所有尊嚴,因為在強大的巫師月面前,他的尊嚴並不算什麼。
是他們先犯冒了她,才會落到現在這種被族人忽略的地步。
吳熙月緊緊嘆口氣,道:“我並沒有責怪你們,到一個完全不是你們見過的陌生地方自然心裡會發慌。平原與山丘其實是一樣的。只要我們努力,日子照樣會紅紅火火的過下來。”
“當然,我也有錯沒有提前告訴你們接下來我們需要怎麼生存。”正說著,山洞裡傳來像狗崽一樣的嗚嗚聲,吳熙月頓了下,道:“你們等一下,我抱個小傢伙給你們看看。”
小狼崽斷了奶,狼王在前幾天就抱了回來,現在都可以吃些小肉湯了。
跪著的族人見到她懷裡抱著個小東西,也不敢抬起頭來看,只是用眼角餘光小小的瞄幾眼。
纖細蔥白的手指輕輕撫著小狼崽的腦袋,吳熙月將已經可以自己走動的小傢伙放到他們眼前,“這是狼狗,是母狼跟山裡野狗交篝出來的野獸品種。但是,現在由我抱養後就不能稱為野獸,而是可以稱為家畜了。”
“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喜歡石頭山附近嗎?因為那裡不但是依山傍水,而且有許多野鴨,野雉,野鳥這類的野禽。而我,將要在一年之年把這些野禽變為家禽。由女人們一起來伺養。”
“你們自己想想,那麼多的野物變成我們可以伺養的家禽,以後還愁沒有食物可以吃嗎?”又指了下簸箕裡的各類種子,“這些都是我之前讓扎西勒他們找到的種子,這種,種到地裡後等到秋收割時都可以成為我們冬天的糧食,你說,我會讓你們餓到肚子嗎?”
開啟裝著棉花種的獸皮袋,拿出帶著細細白色長絨的種子,“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扎西勒給我尋回來的棉花種,是一種可以保障我們以後無論哪個冬季都會有溫暖,舒適衣服穿的種子。”
“央扎奴爾,央羅在臨死前那麼放心將你們亞莫部落交給我,不就是因為他知道我可以好好照顧好你們嗎?為什麼有一點點你們不能確定的因素出現就認為我沒有辦法照顧好你們了呢?”
“我雖然可以體諒你們對平原之地的安心,但沒有辦法理解你們為什麼對我沒有一點信任。難道說,我以前做過的事情都是白做?”
她的聲音雖然很平緩,也沒有摞多重的狠話出來,但讓下跪的男人們覺到一字如一把石箭狠狠刺到他們胸口裡。
央扎奴爾都要哭了,紅著眼睛不停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那麼輕易認輸。對不起……,是我太膽小了,生怕離開山裡又要過上逃旱時的辛苦日子。”
這不止是他的心裡話,也是所有想要回到山裡生活的族人們的心裡話。
“我還那句話,你們想回山裡去我決不對阻止。”在心裡,吳熙月是真當他們是不存在了。留下來,也行,但別指望說還要幫他們建房子了,想要有房子住,就透過自己的努力吧。
本來過來認錯的族人哪裡還想著回山洞,她這麼一一說清楚,一直不安的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只要可以吃飽,不會餓著,冷著……幹什麼都行了。
到了晚上回來休息的族人們知道央扎奴爾,赫麻他們還是留下來不走,嘴裡不說,心裡是老瞧不起這些人了。
遇到一點點困難就逃的人,算毛個男人啊,呸!想要住房了,自己來弄,別想讓他們來幫忙。
苦逼的央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