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說話向來是說一半留一半,諾敏都已經習慣了。
看到眼他手中帶著褐紅色的陶罐,諾敏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眼神溫柔了許多,“是一個很聰明很漂亮的女人,陶器就是她造出來的,嗯,很不錯的一個女人。”
“看來你對那個女人很感興趣。”陶布夫巫師眯了眯眼睛,搖動著陶罐,骨頭在罐子裡發現並不是很脆的碎響聲。
他笑看著諾敏,慢慢道:“這麼聰明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看到呢。巫師月,聽上去都覺是一個溫柔大方的女人。”
諾敏哈哈大笑起來,搖頭道:“她是很大方,但絕對不溫柔。是一個非常爽快的巫師,跟她說話會很舒服,說著說著不經意間就會到天黑。”
“你有一段時日沒有回部落就是呆在她身邊?”
……
諾敏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面有赫色道:“嗯,她過來要搬走火球,我有去找過她。”生怕巫師有所誤會,沉聲解釋道:“火球是天上的星星跟星星相撞掉下來的石頭,就像是我們地上兩塊滾落的石頭相撞一樣,並不存在什麼懲罰。還有,掉到地上的火球就跟石頭一樣根本沒有火,更扯不上說什麼是神靈的怒火了。”
陶布夫沒有看過火球,身為巫師對自己太確定的事物是一定抱著敬畏。不過,他是挺佩服巫師月竟然真敢將火球搬回部落裡,完全不怕部落會遭受到災難。
事實上來看,確實不要去相信在火球是神靈的懲罰與怒火。
搬走火球的蒼措部落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是真阿,貼木兒,瓦圖三大部落聯盟受損。
“有空去蒼措部落走一走吧,有個聰明又大方的巫師指導你,我們真阿部落會得到好處。”陶布夫笑了笑,抱著陶罐離開窩棚。
諾敏靜靜會了一會也跟著離開,他需要找一下斯欽才行。
冬季的平原是安靜的,大雪將整個大地都裝成銀白色,一望無垠的純白似乎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純潔無質,不存在什麼陰謀詭計。
在庫裡那拉地,託雅坐在屬於自己的窩棚裡烤著柴火,臉上沒有露出戰敗後的怒火,反而是笑盈盈地跟牧仁說話。
“這一場雪只怕是要下許久了,真想真阿部落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呢。”笑盈盈的眼裡陰險毒戾,與臉上刻意的溫柔勃然不同。
牧仁因為收復回原來的領地,又重新住進屬於自己的大窩棚,眉宇間也是笑意難藏,啃著大羊腿,哈哈笑道:“這個我們就不用去管了,到時候我們只要坐著等待好訊息過來就行!”
另一個男人仰著頭,笑到脖子都是粗紅粗紅,“我只想讓這場雪下得越大越久,讓他們多留在真阿部落裡,哈哈哈,到時候我要看看真阿部落的族人沒有了食物該怎麼過完這個下雪天。”
男人的話一落音,窩棚裡爆發出更大的笑聲,是幸災樂禍的唯恐天下不亂的笑聲。
“巫師,那木部落的廢物們你該怎麼處理呢?他們過來就帶上幾塊破獸皮,哈哈哈,還藏著不想讓我們知道呢。”
“就是,誰瞧得上那幾塊破獸皮,我只是可惜了我們的食物啊。這麼冷的天還需要分食物給他們吃!”
託雅笑容不改,端和是溫雅嫻靜,“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是投靠我們的。雖然現在沒有用處,不過,他們的女人也多呢,你們這些男人不正好缺女人嗎?就當拿食物養女人了。”
“怎麼聽巫師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木部落裡的那群廢物都當成女人來養了?”這話真是帶著汙辱的意思了,擱在任何人身上肯定是要爆走。
這個時候的男人崇拜力量,要將他們當成個女人來養簡直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他們卻沒有發現一道身影從門口邊一閃而過,是木庫力微彎的背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