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她那笑靨如花的面容,薩萊有再多的氣也只能是憋在心裡,鬆開手又一把摟住他,聲音悶沉沉道:“不要嚇我,不要嚇我……,不要再嚇我……。”一聲低過一低,顫巍巍的似是隱忍著極大的害怕。
吳熙月身子微怔,好一會才抬手撫住他腰身,臉靠在他精瘦胸前,輕聲道:“嗯,以後不會再有,相信我,不會再有了。”
他在害怕,很害怕很害怕;就是一個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突然有一天又重光明,那驚喜的心情還未有褪去,又突如間回到了黑暗。
驚慌,害怕,無畏,失望……等等諸般滋味全在心裡滋生,如同海水一樣將所有的希望全部淹滅。
比起啼他們來,薩萊的心才是最脆弱的,只不過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脆弱,在外面裹了一層帶刺硬殼。
薩萊抱得很緊,像是要將她勒到自己的骨頭裡,胸口起伏得相當快,可見他情緒波動非常大。
“你餓了不?我好餓,想吃東西了。”吳熙月被他抱緊到說話都是悶沉沉的,鼻音很重,“睡了一天,肚餓到心裡發慌了呢。”
薩萊又收緊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鬆開,瞪著她,面色雖還有怒意,眼裡早就柔和了下來,“誰叫你睡了一天!想吃什麼東西?我去弄。”
“啼出去弄了,我們過去就行。”吳熙月見他沒有再生氣,挽過他臂彎側首偷偷輕籲口氣出來,……總算把兩個男人都搞定了。
遠目,真不能怪她啊,哪裡想到小睡一會……到真正睡著了。
話又說回來,她到底是怎麼來,這如嗜睡易餓……說是得病又不是,哪裡像她這般的能吃能睡了病人呢?
懷孕的念頭再次從心裡頭閃過,為了調理身子喝了幾劑溫補中藥湯水,莫不成是這些藥湯起了幅作用?
中藥本身就沒有多大幅作用啊,又不是日日喝,她統共就喝了十二劑,不算多啊。
想著事情的妹紙一路隨薩萊出現在族人們一起弄食物的地方,一進入春季族人們就又開始坐在一起共同吃著食物,等到天氣時再分開吃。
她一出現盼了一天的華夏部落族人頓時樂喝起來,負責釀果酒的幾個女人更是跑回酒窖裡搬了幾大罈子的果酒過來慶幸。
吳熙月接過大碗,象徵性的輕抿果酒,歉意道:“真對不起了,這段時日有些不太舒服今晚就不能陪你們一起喝酒了!等我身體好轉,一定跟你們喝到醉!”
“那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啊,整個部落裡只有巫師月你是怎麼喝都不會醉,跟你喝酒夠痛快!”
“哈哈哈,更好了!我們可以把巫師月要喝了搶了喝!女人們還不敢多說什麼。”
“沒錯,沒錯。平時我們要多喝一點,這些醇酒的女人就嘮叨,你們少喝一點不會死,這些酒都是要給巫師月喝的。唉,每次我都喝不興奮呢。”
吳熙月樂了,“既然這麼喜歡喝,今晚敞開肚子喝!酒沒了我們再釀!”
男人們更樂了,有了巫師月的吩咐就算釀酒的女人再不樂意也要乖乖把酒都拿出來,手臂一招,高呼到:“去拿酒去,去拿酒去!”
“不行,不行!你們去拿酒罈子都要打碎!我們去拿,我們去拿。”女人們急了,擋住要去取酒的男人,堅決不許他們自個去拿。
又對吳熙月急道:“月,你可不能慣著他們,這些傢伙就得嚴著點才行。”
“一次而已,沒事,讓他們喝吧。”吳熙月笑眯眯端著碗又要來小抿一口,旁邊的薩萊沉著臉搶這酒碗,把裝了肉湯加蘑菇的碗塞到她手裡,“喝這個。”
吳熙月目光依依不捨地離開果味清香的酒碗,捧過湯碗認命地喝著。其實她也挺喜歡喝酒的,由其是正宗果酒!
啼拿了烤肉過來,“吃吧,我切了最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