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所以即便是手藝不錯,仍舊是不能升遷。
如此天壤之別,海棠自然不會忽視,可是這兩個人殊途同歸,倒是都是正直之人。
正直又有些固執。
她深知,能被安排教她們刺繡,本就是對於嬤嬤的一種不重視。
海棠思考的時候喜歡亂寫,而用水寫字,最是安全不過。
這樣的人,海棠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不斷的寫著,終於停下。
也許,有個主意倒是可以,雖然有些冒險,但未嘗不可一試。
縱使接觸不多,但是海棠看的出,於嬤嬤的骨子裡對刺繡是極有熱忱的,她更是不把刺繡當成一種手藝,若讓海棠細細描述,她竟也是說不好,但是給她的感覺,這刺繡對於嬤嬤,更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親人,是不能被褻瀆的。
既然如此,那前些時日宮裡的流言便會助她一臂之力。
她要做的,不過是為這流言添把火。
自她們那日的挑選被連喜總管打斷,這宮裡便隱隱有了一絲的傳言,說是新秀女即將入宮,內務府現在人手仍是忙不過來。估計還會從各尚宮局調人。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傳言,許多人都有些心浮氣躁。
既然打定主意,海棠便是不在耽擱。
……
“咦,你聽說了麼,據說啊,這內務府的宮女還不夠用呢。聽說要在各宮選些合適的人選。”雖是夜裡,不過仍能聽見廚房內閒談的聲音。
今夜負責值夜的杏秀跟其他幾個宮女聽聞此言,止住了準備推門的手。立在了那裡。
這外面自有侍衛值夜,可有些只有女子的院子,侍衛並不能進入,安姑姑為人謹慎,便也將宮女們分排了班,每日都有值夜。
“你也知道了啊。我聽在內務府相熟的姐姐說,這事兒讓連公公也頗為為難呢!”另一聲音響起。
不過隨即便遭到了先前說話的人的嗤笑。
“竟是渾說,誰人不知曉,即便都是奴才,可連總管是伺候天家的體面人兒,為難什麼!”
門外偷聽的幾人也暗自點頭,這話對。
說出此話的女子不服氣道:“為難自然是有理由的。如若是要新進宮的宮女,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你也知曉,這新進宮的宮女也不過是隻學習了三個月,內務府那樣的,怎麼肯要呢!據說啊,連總管是想要三等或者四等宮女呢。你也知道,宮女多的除了咱們尚衣局,便是尚食局了。連總管雖不能人道,但是在天家身邊久了,也是喜好好顏色的。那尚食局的女子,每日煙熏火燎的,他如何看得上,剩下的,可不就是咱們尚衣局了。”停頓一下,女子繼續說。
“咱們安姑姑是個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曉,聽說連總管暗示了姑姑一次,姑姑未有理睬呢!”
“那咱們到底有沒有機會啊?誰不知道,這內務府雖然看著事兒多繁雜,但是卻是最容易出人頭地的地方。倒是沒聽說哪個做衣服的,能夠被皇上看中亦或者是成為哪宮娘娘眼前的體面人兒。
”女子聽聲音是有些急了。
“雖然連總管有些為難,安姑姑也看似強勢,可是你覺得咱們尚衣局和內務府對上,哪次勝過?”
“那倒是甚好。如若能進內務府,那便是天大的機會。”
“這事兒我也只與你說,旁人還不知道呢,雖然知道內務府要人的不少,可是要人做什麼,卻沒有人知道。”
“快說快說,休要吊我胃口。”
這知之甚多的宮女壓低了幾分聲音,不過門口的人仍是能夠聽見的。
“要人過去,是伺候新入的各位小主。可是你且細想,這小主雖然份位不定高低,可是總是主子,只要得了主子的眼緣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