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竟下過這樣的旨意?身為後宮的一個嬪妃。沈安容知曉這樣的旨意意味著什麼。
恐怕是連皇后娘娘,都沒有這樣的特權。
而身後的如意麵兒上的笑意更是深刻了一些。
就知曉皇上與娘娘之間的感情是旁人比不得的。
皇上是一國之君,有許多的無可奈何。只要娘娘能想明白了,皇上與娘娘之間,是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嫌隙的。
但是如意不知道的是。無論如何,沈安容究竟不是一個古代的女人。
一瞬的複雜情緒轉瞬即逝,沈安容從如意的手中接過了食盒,吩咐她在此候著,自己便輕聲推門而入。
養心殿內是意料之外的安靜,沈安容抬頭看了看。
蕭瑾瑜靠在龍椅上。似乎已經睡著。
身邊一個伺候著的人都沒有,應是都被他趕了出去。
沈安容輕聲走上前去,將食盒放在了桌兒上。
左右看了一圈,最終找到了一件披風,輕手輕腳的蓋在了蕭瑾瑜的身上。
看著靠在龍椅上的人絲毫沒有要轉醒的意思,沈安容便在一旁的軟椅上落了座。靜靜地等著。
蕭瑾瑜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去世的母妃、當年的三皇兄、還有父皇,都出現了。
母妃與父皇在溫和的看著他,向他說著些什麼,他聽不清。
而三皇兄則是滿臉怨恨的質問他當年為何要親手殺了他。
蕭瑾瑜從三皇兄滿臉鮮血的夢境中一下驚醒過來。
第414章 熙
從夢中驚醒的蕭瑾瑜一時還有些迷茫。
沈安容被蕭瑾瑜突然的動靜驚的募地一抬頭。
“皇上這是怎的了?可是做了什麼噩夢?”
沈安容放下手中的書,趕忙走了上去。
蕭瑾瑜這才回過了些神兒來,才發覺身子上蓋著一個狐裘披風。
看著走近來的沈安容,還微微有些怔愣。
“容兒?你何時來的?”
蕭瑾瑜坐直了身子。沈安容收起了狐裘披風,疊了疊放回了原位。
“臣妾約摸半個時辰前來的。”
沈安容開口應了一句。
蕭瑾瑜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容兒來了為何不喚醒朕?在此坐了這般久。”
沈安容重新走了下去,福了福身,才開口應道:
“臣妾來時見皇上睡的正香,便沒有出聲兒。皇上午睡為何不去內殿裡。在這龍椅之上睡著多不安寢。”
蕭瑾瑜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一旁的小桌兒上攤著一本書,正巧翻在了《禮記?緇衣》。
瞧著沈安容方才應該是在認真讀著。
“於輯熙敬止。輯熙皆明也,熙,光明美好也。”
蕭瑾瑜平靜地開了口。
“當日賜你‘熙’作為封號,便是因著這句詞。光明美好,這是朕對你的期望。”
沈安容重新落了座,微微低眉,開口應道:
“多謝皇上美意。臣妾當日聽到這封號,原以為是出自《國語?周語》裡的‘輯熙單撅心’。”
沈安容微微笑了笑,開口應了一句。
蕭瑾瑜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倒是不知曉她還懂的這般多。
蕭瑾瑜最是未曾想到今的是日沈安容會來養心殿內探望他。
方才用過午膳以後。蕭瑾瑜憶起了今日下面人來稟報的訊息。
心裡甚是有些五味雜陳,便思慮著一個人靜一靜。
誰知因著身子太過疲乏,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看來,這蠱胎在自己身子裡,已經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