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小子,怎麼學的專業課?只是簡單的眼睛,需要診斷這麼長時間?小心本少吊銷了你的診所執照!”
看到溫玉廷一點嚴肅之色都沒有的坐在桌子對面,玉華夜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窩上來一股燥火,未得溫玉廷開口,控制不住的火氣已經爆發了,上來開口就要毀了溫玉廷養家餬口的飯碗。
“呵呵,華夜,一年多未見,這暴躁的脾氣怎麼還沒改好?早聽說東幫的玉少爺已經轉變的冷漠無血,毫無熱度可言,那就應該冷漠到底嘛,一見面就要吊銷我的營業執照這算是怎麼回事?過於熱情的迎接我重返故里?這份禮,是不是送得太大了點?好歹我也是從東幫裡走出來的人,這麼殘忍的對待我,有些讓人心寒喔。”
輕笑一聲,藏著淡淡的不危不亂。
彷彿根本沒有把玉華夜當真的話語聽在耳朵裡,溫玉廷不太在意的抿了抿唇,平靜無波的眼眸裡,透著絲薄的鏡片,逝去一縷暗色幽光,緩緩說道。
“那個孩子的死,本少並沒有怪責在你的身上,是你自己選擇退出東幫,離開了本少的身邊,不是嗎?”
心愛之人,喜歡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玉華夜想到多年之前,自己那般守護珍惜的女孩子,喜歡的,居然是跟在他身邊,專門隨伺在他身旁,為他醫治身傷的屬下,總還是有些傷痕積累在胸口,沉甸甸,說在意,卻想放下,說想放開,卻又不自覺的去在乎,沒有任何道理般,肆意糾結著,分外難纏。
☆、帶血的眼淚
“怪與不怪,都還是覺得離開的好。而且,遠到了麗江這麼遠的地方,不過,還是碰上了。呵呵,命運吧。樓上那位小姐和你是什麼關係?看得出,她對你來說,好像。。很特殊?”
除了小夫人之外,溫玉廷還沒見到過玉華夜為了哪個而心情不好,朝著自己的屬下大發怒氣過。
雖然他已經離開東幫,不再是玉華夜的手下,可是溫玉廷心裡明白,在玉華夜那裡,他的影子依然沒有離開東幫,不然,玉華夜不會對他如此發脾氣,嫌怨他在樓上臥室裡停留的正常醫治時間太久。
“特殊?有嗎?第二次見面而已,而且,還是從別人的手裡搶過來的,說不定明天這裡,就會被人給包圍了。駱雲白那小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發起狠來,把這間會所拆了都有可能。但是,這要取決於風凝筠的決定吧。”
失憶的人兒,都過了多長時間,還記不起來自己的人生。
玉華夜旦覺,他要是風凝筠,早就乖乖守在孤慕臣身邊,還去演什麼戲,招惹什麼那個叫江夢眉的女人?還有一個是韓雪飛的妹妹?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男人思想,他也是男人,為什麼彼此之間的想法差異,會這麼大?
“喔?那倒是。東幫的第二把交椅,身份隱於人後的駱大少,自然也是沿襲玉少您這不太合格的脾氣,火爆程度不一般啊。可是雲白都已經歇手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會再過問幫裡的事情了吧。雖然名義上佔著位置擺在那裡,其實內在裡的,不過還是為了替你鞏固在東幫裡的勢力,不讓其它人有機會與你平起平坐而已啦。偶而的時候,該讓讓他,就讓讓唄!”
東幫的內部關係,溫玉廷早就了熟於心。
提起當年在道上威名赫赫的駱大少,要是遵循幫裡的規矩,溫玉廷怕是還要稱呼駱雲白一聲前輩。
只是近幾年駱雲白為了在東幫裡放權,也為了能夠一心投放在想做的理想事業上,而漸漸走出東幫的新進幫徒的視野,名字在,人卻總是消失。
在溫玉廷走出東幫之前,沒少聆聽駱雲白的教導,被駱雲白拎去幫裡的密閉室裡訓話,吃了不少苦頭,延續到現在,溫玉廷對那段初入東幫的深刻教訓,還記憶猶新,不曾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