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人。”玉破禪攔住呂雲醉的去路,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
比之呂雲醉,玉入禪更偏向玉破禪,於是笑道:“呂將軍,小前輩跟我八哥情投意合,已經……”
“私定終身?你們中原人不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不過你叫她小前輩,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輩分也比其他人高。”呂雲醉推開玉入禪,就又邁步跟著金折桂出去。
“八哥,這人,是不是失心瘋?”玉入禪鄙夷地看著呂雲醉的背影。
玉破禪皺眉,隨即泰然自若道:“折桂最討厭這自說自話的人。”
“那也未必,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對她狂熱的男人。”鬱觀音自顧自地坐在金折桂的椅子上,拿著金折桂剩下的半壺熱茶喝。
“是你喜歡那樣的男人。”玉破禪趕緊邁步出去,遠遠地瞧見呂雲醉高大挺拔的身量立在金折桂身邊,一時有些心慌,快步追了過去,伸手握住金折桂的手。
“破八,你說,今年要凍死多少人?”金折桂探頭問。
“這就要問呂將軍了。”玉破禪跟金折桂一樣,看著被扶進山寨的人感概萬千。
呂雲醉先揹著手看向山腳下的數百人,眯著眼道:“婦人之仁,這麼多人,你有多少糧食給他們?”轉頭瞧見玉破禪牽著金折桂的手,便眯上了眼睛。
金折桂繼續向山下走,待走到眾人身邊,忽地喊一聲:“柔然大王子在此。”一聲之後,看見一半人倉皇要逃走,一半人咬牙切齒地四處去分辨哪個是柔然大王子,心想這些人的反應不像是柔然派來的,指了指呂雲醉道:“他就是柔然大王子。”
一群人掙扎著要向呂雲醉撲來,呂雲醉揹著手看向眾人,忽地一聲長嘯,隨後道:“這些人忒地煩人,待我發話,叫人在黑風寨外十里處攔截,把所有衝這邊來的人統統殺死。免得聒噪了魁星姑娘。”
“不行,萬萬使不得。”戚瓏雪趕緊出聲阻止呂雲醉。
金折桂抿著嘴,心想這又是一個不使壞就蛋疼的人,“殺他們,你不費事嗎?”
“若是為了魁星姑娘的清淨,呂某不覺費事。”呂雲醉揹著手,如同看向螻蟻一般,看向山下難民,“但倘若魁星姑娘求我一句,呂某也可放過他們。”
“放過他們吧。”金折桂道。
“這算是求嗎?”呂雲醉咄咄逼人道。
玉破禪道:“我玉破禪求你放過他們。”
呂雲醉對玉破禪的話不予理會。
“求你放過他們吧。”金折桂眼睛看著山腳下,餘光掃到呂雲醉胸前,這呂雲醉果然是草原敗類,要草原歸於安寧,必要先除了才行。
“既然是魁星姑娘相求,呂某就答應了。”呂雲醉微笑,兩三步走下臺階,對難民們對他仇視的目光視而不見,反而開懷地笑道:“魁星姑娘快來聽他們說一說我們柔然猛士的矯勇善戰。”
“好。”金折桂痛快地答應,示意拓跋平沙、慕容賓等去看著其他人,不許人輕舉易動。
一個受傷的女人衝呂雲醉衝來,破口罵道:“該死的柔然狗!”
戚瓏雪趕緊安撫她道:“你受傷了,跟著我來療傷。”又對其他人道:“我們不是柔然人,請你們安心地留下。”
“呸,你一定是柔然人的同黨!”那女人用力地唾向金折桂。
金折桂不以為然地拿帕子擦衣裳,呂雲醉抬腳就要踹向那女人,半路腿腳卻被玉破禪用銀槍攔住。
“哼,連自己的女人被欺辱了也不敢報復回去。魁星姑娘的眼光,實在叫呂某遺憾。”呂雲醉的腿踢出去,再三用力,也無法踢開玉破禪拿著的那杆銀槍,只能悻悻地收回腿。
“我的女人才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玉破禪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