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離開?就算他不轉身,也清楚青澀故作堅強的表情。
稍作猶豫之際,一個單薄的身軀已從背後擁住他,只是失去了往日的熱度,“說你還是他,還像從前一樣愛我。”他略微踮起腳,卻發現依舊不能與他比肩,難道真的變了嗎?“怎麼可能。。。。。。怎麼能。。。。。。再愛我一次?”
夏潛側過頭,垂著眼的角度看上去溫柔又悲傷,“你瘋了。”他掙開懷抱,轉過身。
“我是瘋了!我他媽的本身就是一個瘋子!”青澀不肯作罷,“當初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死的本該是我,我聽得見你說讓我活下去。。。。。。只是我怎麼能失去你?”他說,瞪著眼,不肯讓悲傷的情緒洩露一絲一毫。
夏潛只是錯愕的看著他,讓他想起自己說錯話時夏潛的樣子,指腹不自覺的撫摸著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頰,“當初你就那樣離開,我還有好多話沒對你說。。。。。。”青澀開口,笑的孩子氣,眼底是一圈一圈的水光,那樣子讓夏潛忘了反駁。
“我想說我真的不想你離開,就算老子打定主意去巴黎找你,還有。。。。。。真的對不起,我曾經不該那樣對你,不該因為顧非凡想要離開你。”說著,他擁住夏潛,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熟悉又陌生的氣味中。
“我有遵守約定,去了巴黎。。。。。。”他的聲音有些悶,從布料之下透出哭腔,“可是你不在。。。。。。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嗎?”他質問,抬起頭輕笑,“現在,你還在,只是不再愛我。。。。。。我只是想求你還需要我。。。。。。”
他微抬起頭,希翼的望向狹長的眼,夏潛已躲閃不開,只是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對誰不公平。是青澀失去了摯愛,還是他已然成為了他人的替代品?為何能感覺到來源於心底的悲傷。
“我需要你。。。。。。。”不自覺間,那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只是交易。”他緊咬著牙關,說出無情的話。感情他從不需要,他更不需要一個愛著別人的人。
青澀只是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才牽強的勾起嘴角,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只要你還需要我。。。。。。”他已經開始分不清他到底用何種方式愛著夏潛。只是知道,自從夏潛離開的那一天一切都變了。
眼前的夏潛也虛幻起來,就像在雨中的那天一樣,一片腥紅。他想伸手抓住些什麼,依舊徒勞。夏潛意識到不對,趕緊接住倒下去的身影。只是抱在懷裡的時候忍不住蹙眉,怎麼沒有一點重量?
“琉璃!”他叫過守在門外的人吩咐,“去太醫院找陸若來。”說罷,就抱著青澀回到內室,眼中是自己也未曾發現的焦急。
也不知是誰,總是難以忘懷那張臉,那雙眼,又固執的不肯承認。
陸若匆忙的隨著琉璃走來,雖說皇子出入後宮不妥,但他是夏潛多年的心腹,自不必多說。“他怎麼樣?”
“公子只是受了些風寒。”陸若退後一步,雖說畢恭畢敬,只是那聲音和眼神裡有種見慣了生死離別的沉寂,“平日裡又不注意調養,才會這樣。”
夏潛低著頭,淡淡的掃了一眼琉璃,“你就是這樣照顧你家主子的?”琉璃當即跪在地上不敢反駁。
只見那雙薄唇牽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俊雅又溫柔,“他的手可還能治好?”指尖淡淡劃過白皙手掌上的傷疤,轉瞬即逝的柔情。
“臣也沒有萬分把握。”陸若說,又仔細看了一下手上的傷疤,“可能傷到了筋骨,我可以針灸除錯,只是難免會受點罪。”
夏潛起身,短暫的思量一下,疑似不經意的看了眼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這件事等他醒來後,你親自問吧。”說罷便大步離開,留給眾人的是清冷又意味不明的背影。
青澀這次睡的很沉,沒有夢見任何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