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得,誰能說你不精明?”
楚旭已經麻木了,但是聽到這裡還是很惱怒:“這狗東西從楚家貪了許多東西,就用那個酒館抵債吧!賺的錢物,欠的碳錢該多少是多少。”
張氏坐不住了,那個酒館實際上是她的,怎麼能讓她為了這件事把自己的東西讓給家裡吞了去?
“老爺,那個酒館——”張氏臉色尷尬:“那個是妾身置辦的,只是讓這老兒代管,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楚惜情一直沒給張氏什麼難看的,直到這時才吃驚道:“啊,是母親開的?您怎麼不早說呢,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老夫人皺眉,氣得心口疼,楚惜情忙上去給她捶背撫胸:“祖母別生氣,為了那種東西生氣不值得,你瞧他那賊眉鼠眼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是母親當時也是認錯了人了。”
“哼,認錯人,她倒是慧眼識珠,認錯了這麼幾個東西!”
楚旭也覺得面上臊得通紅,尤其這件事是明面上張氏的人用手段把原配妻子的嫁妝錢物給侵佔了,這要是被人家知道了,還不得怎麼說他們楚家呢,丟不起這個人,連妻子的嫁妝都侵吞,那還要臉嗎?
他當然也不能沒收了張氏的酒館了,因為那是張氏的私產。
楚旭氣得不行,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給這個東西把這些年侵吞的碳錢給還回去,別讓人家以為我們楚家沒有規矩!”
楚惜情蹙眉道:“這狗東西饒了他不行,爹是不知道,本來他還侵吞了些米麵之類的供自己用的,不過現下女兒知道緣由的,總是母親的店,算是女兒孝敬的吧。”
張氏被她這假惺惺的話氣得心口疼,但覺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這不是罵她故意侵佔繼女的財產嗎?
旁邊楚惜夢終於發話了:“爹,娘,女兒看這事定然是這些混賬奴才乾的事兒,他們平日裡不就是會投機鑽營麼,難保幹出些不要臉的事兒。”
“嗯,五妹說的對。就像我那些莊子上的管事的,膽子大得都敢私底下跟佃農定個契約了,把田租交給他來結算,這不,他倒是一轉眼好像成了莊子的主人了。我尋了些佃戶問了才知道此事,嘖嘖,指不定什麼時候連地契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楚惜夢頓時面色陣青陣白,被楚惜情諷刺得說不出話來。
楚旭頭疼地捂住額頭,對楚惜情道:“總共是被侵吞了多少錢物都一併報上來,到時候能賠你多少是多少。糧油店的,讓你母親給你錢物,不能讓你為這個吃虧,其他的若有不夠的就由家裡補償吧。”
楚惜情忙道:“這不行,雖然是我孃的嫁妝鋪子,但是我也是楚家的女兒,不能為了這事讓家裡為我給錢。畢竟女兒這麼多年養在家中不知道花費幾何,父母養育之恩,女兒豈敢再多要求?”
楚旭本來覺得有些不太舒服的心情頓時平緩了很多,覺得這個女兒的確是個懂事的,臉上有了些笑容:“這事也不能這麼說。這樣吧,這些鋪子都需要整改,到時候需要什麼出銀子的地方你從公中支取便是了。”
旁邊盧氏想說話,被楚敬給瞪了一眼拉住了。
“我看這樣也好,大哥,畢竟侄女兒也是受了損失,為了楚家的清譽不能讓侄女兒受委屈。至於那些管事的,都送官查辦吧。”
楚敬開口發話了。
楚惜情推辭一番,老夫人點頭道:“就這樣吧。”
楚惜情便也不推辭了,把整理好的賬本吞去的錢物統計表拿出來,遞給了張氏,怯生生地說:“母親,那糧油鋪子的事兒就算了吧,我怎麼能問您要錢呢?”
張氏見到老夫人不滿的眼神,丈夫楚旭陰冷的表情,打落牙齒活血吞,看著上面的數字明明知道被楚惜情陰了,卻還不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