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隨著一聲晴天霹靂般的吼叫,大頭少爺使了一招“怒撞李陵碑”,用倭瓜大的一顆腦袋撞擊曲良的小肚子。
曲良並非池中物,焉能讓他撞上。
迅速閃身躲過,大腦袋撞在了站在後面的兩條漢子其中一個的小肚子上。
由於這一撞力道威猛,加之大腦袋也確實夠硬,愣是將那條倒黴漢子撞得仰面朝天飛出一丈開外。
與此同時,周小狗飛起一腳,踹另外一條漢子的胸口。
由於這一腳來得突然,那條漢子不及閃避,被一腳踹翻在地,未等爬起,臉上又捱了周小狗一擊猛踹,當即鼻樑塌陷、牙關迸裂,好好的一張臉成了“鍋塌裡脊”。
“我的天爺呀,這是怎麼著了,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賽金蓮不明覺厲的大喊大叫,以為只是兩邊為了搶奪小毛桃而打架,仍未察覺自己還在他人的算計當中。
趙大牛扛著口袋飛身上了街頭,顧不得管別人,只管自己朝前跑。
錢二豬、孫三驢,跟著跑了出來。
周小狗前腳剛邁出去,後腰便捱了曲良一腳,身子朝前飛出好遠,結結實實摔了個大趴虎。想要爬起來,全身骨頭卻好似粉碎一般,讓他無法遂願。
大腦袋的小山子則由於剛才撞得那一下用力過猛,致使腦海昏眩,癱坐在地,痴痴呆呆,無心逃命。
曲良並沒有為難大腦袋,也沒有繼續痛打周小狗,而是隻身一人追趕趙大牛三人去了。
“姑爺唉,你沒事吧……”
賽金蓮生怕財神爺有個閃失,趕緊詢問。
小山子陡然打個激靈,從迷糊當中清醒了過來。
被他一腦袋撞躺下的那條漢子,這時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猛然一擊直拳打在了大頭少爺的左眼眶上,當即把大頭少爺打了個仰八叉。
“天爺呀,打死人了,可了不得了……”
在樓上看熱鬧的紅玲大聲叫了起來。
大茶壺、龜奴,還有在班子裡擔當打手的幾條惡漢這時竄了過來。
好在他們一時摸不清脈絡,還不知道大頭少爺的真身只是一介“糞小兒”,而並非真正的富家子,要不然他們非得把大頭少爺的倭瓜腦袋給打成爛倭瓜不可。
那條漢子打了一拳不解氣,還要接著再打,在賽金蓮的一聲吆喝之下,班子裡的打手們將其圍住,打人跟不要錢似的,將那條漢子照死裡猛打。
大頭少爺儘管神志不清,殘存的意識卻在提醒他,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於是乎,他支稜一下立了起來,大叫一聲:“那是我的人!”
沒等話音落下,一猛子竄了出去,狗攆兔子一樣,發瘋似的玩命跑。
他是跑了,卻把周小狗給撂下了。
倒不是他見死不救,更非是他不講義氣,怪只怪他腦袋混沌不清楚,眼睛由於受到重創看不清,所以才沒有注意到趴在地上想起卻起不來的周小狗。
在附近巡邏的巡警這時跑了過來,他們每個月都從班子裡面領“份兒錢”,所以班子裡面有點什麼事,他們總還是要出面管一管的。
見地上趴著一個,沒問是誰之前,先行將其拿下。
而就在這時,三玲茶社當中那條捱打的漢子也在賽金蓮一聲吆喝之後撿回一條命來。
賽金蓮畢竟跟紅老姑是乾姐兒們,要是把乾姐兒們的手下人給打出個好歹來,不好跟姐兒們交待。
“我認得他們,他們都是劫匪,專幹綁票營生的,上回我們班子裡面的姑娘就是讓他們幾個劫走的……”
那個漢子一邊大口吐血,一邊大聲叫嚷著。
這一下可壞事了,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