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怕什麼來什麼。
劉爺三兄弟擔心李仁之、秦少瓊會趁群龍無首的當兒興風作浪。
結果顧慮成真,秦少瓊當真帶人掃了劉爺哥兒仨的場子。
有兄弟花錢進牢房見到劉爺,將外面所發生的事情說明之後,劉爺既沒有著急上火,也沒有暴怒發狂,而是面色平和地對那位兄弟作了一番囑咐,凡是受了傷的兄弟,一律送去醫院;不幸喪命的兄弟,也要妥善安葬,一定要用心安撫他們的家眷,往後這些兄弟家中的一切大事小情,全由劉爺三兄弟出錢打理。
舉凡成大事者,遇挫折之時心態一定會放平穩。稍微遇上點兒小事就跳腳罵街的,一準兒成不了大事。
劉爺回到牢房,將實情對二狠子說出。
二狠子為不能幫到劉爺而表示慚愧。
劉爺表示這都不是事,等到廊坊那邊的朋友帶人來津之後,被奪走的地盤照樣能重新奪回來。
下午的時候,二狠子又被叫了出去,這回見到的人,居然是於天任。
二狠子問於天任:“你是怎麼知道我進來這裡的?”
於天任如實說:“四鳳到了我那裡,她跟我說的。”
又說:“我找了長生,他說有公事在身,不方便陪我過來,給我寫了張條子,讓我自己來見你。”
二狠子一笑,“他不是不方便陪你過來,他是壓根不想過來。四鳳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於天任表情尷尬,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個大男人,別跟個娘們兒似的,讓你說你就說。”
“她讓我想法說服你,把你那些買賣讓一部分給芶雄。還說……”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費勁,你不說算了,我回去了!”
“你別急呀,我說還不成麼。她說只要你把那幾處買賣讓給芶雄,芶雄就會答應跟她離婚。她就、就……”
“她就跟你?是不是?!”二狠子直截了當地問。
“她是這麼說的。”於天任不敢看著二狠子的眼睛說話,語氣當中夾雜著顧慮。
“你信她說的?”二狠子瞪著一雙眼睛,明顯動了火氣。
於天任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吭哧道:“她,總不至於唬我吧。”
“她就是唬你。”二狠子的語氣很是堅決,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硬邦邦、冷冰冰的。
“怎麼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對我是……”
“別說了!”不等於天任把話說完,二狠子嚷了一嗓子。
“二爺,請您小聲著點兒,別叫我為難。”一邊執勤的副爺,賠著笑臉向二狠子請求著。
“四鳳有事瞞著咱們呢,她是受芶雄威逼脅迫也好,跟芶雄同流合汙也罷 ,總之她說的話你一句也不能相信。”二狠子的語氣和緩了許多,更是充滿了善意。
於天任面露糾結,喃喃自語:“四鳳真成了三鳳口中的壞女人嗎……”
“我現在倒是擔心長生,他對四鳳有情,到現在還放不下執念,咱們跟長生從小一塊兒玩到大,他那人是什麼樣的脾氣秉性你也不是不瞭解,他執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頭。我勸你,你多少還能聽進去幾句,可是要想勸得動他,我自認沒有這個本事,也許天底下還沒有誰有這個本事。四鳳如果把用在你身上的這套把戲用在長生身上,他保不齊就會被四鳳牽著鼻子走。你幫我個忙,我現在出不去,你替我找人跟著四鳳,儘量阻止她跟長生見面。”
“你這是難為我呀,我也不是綁票的,也不能拿繩子拴著四鳳,她想找誰見誰,我也得攔得住才行呀?”
“你不行,有人行。”
“誰行?”於天任傻兮兮地問。
“季九。”
“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