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林依云為辯駁,林芷珊又道或者,你要說剛才馬不知出了何問題,才會突然受驚,可,為何馬股上面會有兩條鞭痕呢?這些事情,你還是想想回府如何和祖母解釋吧!”
話落,林芷珊就抬腳往如煙成衣店鋪行去,春桃和夏荷兩個丫環則緊隨其後……
當然,在春桃和夏荷兩人行過林依雲身旁時,哪怕林依雲被侍琴和侍棋這兩個忠僕攙扶起來了,甚至還輕言軟語的安慰,一幅無視了她們倆人的模樣,她們依然沒有忘記做下人的職責,朝林依雲見了禮,然後才急走幾步,跟上林芷珊的腳步進到如煙成衣店。
林依雲那以繡帕遮掩住的眼眸裡掠過一抹陰冷,牙齦緊咬,感覺到嘴裡出現的血腥氣時,那有點迷糊的大腦才恢復了一絲清醒,及時將胸膛裡澎湃洶湧的怒氣壓制下去,嘴裡長嘆了口氣,哀聲道侍琴,侍棋,你們倆別勸了,早知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應該出府,也不會到了眼下,縱使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侍琴滿臉的惱怒三,原本這就不關你的事,你又不是神仙,如何那馬為何會受驚?大竟然無視和你的親情,一言不發地就定了你的罪,想著就令人覺得心寒!”
侍棋也抹了一把眼淚,哀聲附和道以前奴婢特別羨慕那些錦衣華服的貴女,總覺得她們的日子過得猶如天上的神仙般舒適悠閒、輕鬆自在,可,自奴婢簽下賣身契,進入定國公府後,才深切地認識到‘同人不同命’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表面看來,三和大同為定國公府長房貴女,本應過著同樣幸福的日子,可大是主母所出,三隻是一個姨娘所出,如此就註定了三行事都得看人臉色,更經常被大拿言語擠兌一番不說,還時不時就被大以各種藉口挑刺找茬,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痛苦!”
“除了節日外,三就再也沒有出府的機會,每日只能待在一個小院裡跟夫子學習琴棋書畫女紅管家,只為了不給定國公府丟臉!哪像那大動不動就出府,說是要辦事,實則不知跑到哪兒去耀武揚威了……”
“為了能獲得一次出府的機會,三不知哀求了老多少次,好不容易得到老的同意,卻又因為老限定了回府的時辰而不得不催促馬伕。可三也跟馬伕說過,一切要以安全為前提,不能驚擾到路兩旁的行人。只不知那馬伕是否收了某些不懷好意人給予的銀兩賄賂,然明知朱雀街禁止馬車急行,還偏偏將鞭子重重地擊打在馬身上,造成馬受驚差點擾到大!”
“照奴婢看來,這件事情又如何能賴到三頭上來,大這是典型的‘站著不腰疼’!只可惜了三明明沒,卻又要礙於定國公府‘哪怕嫡女有,被嫡女指責的庶女也不能還嘴,只能靜默地傾聽並且認’這一規定而給大下跪磕頭認罪。可大不僅不體諒你,甚至還這般譏諷你,這種沒有親情的行為也未免太讓人心寒了……”
林依雲靜靜地傾聽著侍琴和侍棋兩個丫環那為打抱不平的話語,低垂著頭,沉默不言,只是,那眼角不停滑落的淚水,以及微微聳動的肩膀,卻是令見到的每一個人心裡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憐惜之意。
直到四周那些百姓的議論聲又一轉而變為對她有利的方向時,林依雲才悄悄地掐了一下的手心,怯生生地抬起頭,串串晶瑩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嘴裡卻依然為林芷珊辯駁道侍琴、侍棋,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今日她定是有要事,再兼之心情不好,所以才會衝我發脾氣,你們……”
說到這兒時,林依雲特意停頓了下,悄悄地瞥了侍琴一眼。
接收到林依雲眼神示意的侍琴撇撇嘴,滿臉的不豫三,你總是這般善良,也不想想大往日裡又是如何待你的,到了此刻你還給她說好話,唉……”
接收到侍琴眼色的侍棋,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在林芷珊剛才進入的如煙成衣店那黑底赤金的招牌上停留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