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折御勳高坐帥堂之上,堂前數十員虎將皆披甲而立,折御勳威風凜凜,高聲點將調兵,聲音鏗鏘有力,眾將接令應答聲不絕於耳。帶吩咐已畢,折御勳拍案而起,對肅立如山的諸將道:“諸將分赴各處率兵嚴守,以防賊寇入境生亂,本將軍親率大軍前去平息党項七部之亂,各位將軍,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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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領轟然稱喏,甲葉子譁愣愣一陣響,便各自退出帳去,受命增兵把守各處要隘的。立即飛馬馳去。要隨折大將軍前去平叛的,便徑自去校場待命。又有隨軍司馬、書記、文書,傳令的傳令、調兵的調兵、派糧的派糧,好一派熱鬧景象。
待這些人都退下去了,堂上便只剩下孤零零五員將領了,這五員除了一個有三十上下,餘外盡皆是少年將軍,雖是一身戎裝,看年紀卻沒一個超過十六七歲的。那三旬將領乃是折御勳的胞弟折御卿,四員小將則是折御勳的兒子折惟正、折惟信、折惟昌河折御卿的兒子折海超。
外人已盡去,折御卿便踏前一步,抱拳道:“大哥,戰陣刀槍無眼,此去你可千萬小心。”
折御勳呵呵笑道:“噯,二哥又不是不知我此去的何意,有甚風險?呵16呵,不過我這一走就算是裝裝樣子,一時半響也不好回來,不然官家面上須不好看。我已向官家上了奏章,一呢,就是要說明一下,党項七部作反,我折某人為國盡忠,親身討賊去了。
第二呢,就是稟奏官家,數萬北漢百姓已平安抵達府州,本節度使把他們安排到水草肥美,沃野千里的蘆河嶺去了。。。。。”
折御勳的小兒子折惟昌插嘴道:“爹爹,恐怕官家一旦曉得那裡地形,便知爹爹是對朝廷起了戒心了。”
折惟昌今年才十二歲,年紀確實小些,但是西北雜胡和北方契丹人那邊,多的是十二三歲便上陣殺敵的,折惟昌身為大將軍之子,雖不必小小年紀便上陣廝殺,但是每每開節堂調兵遣將,折御勳也都讓他披甲站班接受薰陶。
這是聽他問起,折御勳哈哈大笑,他走下帥位,拍拍兒子肩膀道:“昌兒,趙官家還需先了解了那裡的地理情形,才知你爹的心意嗎?但見西北烽煙又起,你爹親自掛帥出征,他就心知肚明瞭。只是這層臉皮,彼此都不好撕破罷了。我給他一個臺階,他放我一馬,大家得過且過就死。”
說完,折御勳扭頭對摺御卿道:“二哥,蘆河嶺是當地土名,為兄奏摺中說的含糊,官家一時半響不會曉得那是個什麼所在,待我走後,那位欽差來了,你一定要把他留在府州,另行遣人率那些百姓趕去廬河嶺。”
“把他留在府州?大哥之意。。。”
“不錯,把他留在府州。他若隨行至蘆河嶺,發現那處地理的微妙,當即提出不妥怎麼辦?咱們跟官家,就算是假客氣,現在也得客氣下去,撕破臉皮那就彼此難看了。所以,你要把他留在府州,他喜歡錢就送他錢,喜歡酒就陪他喝,喜歡女人嘛,惟正啊,那你那些秦家的唐家的狐朋狗友都找來陪他去尋花問柳好了,總之,讓他消消停停地待在府州,知道北漢移民在蘆河嶺定居下來,不可更改為止。”
折御卿與四個子侄同時抱拳,轟聲應諾:“末將遵命!”
折御勳把長鬢一拋,丹鳳眼一眯,呵呵地笑了起來。
楊浩待著拉數百萬百姓簡要到府谷時,便在一跳岔路上飛了家,百姓們唄府谷派來的地方官吏戴上了一條西向的路,說是去往蘆河嶺,大將赤忠一路率兵護衛。兒楊浩則被延請入城,會見府谷政要。
這一路上折大將軍安排的井井有條,百姓們不管到了何處,當地堡寨都回奉上熱粥熱食,迎接十分周到,此行又有赤忠大軍拱衛,所以楊浩並無擔憂。
實際上他憂也無用,他的差使就是把人安全地帶出來,合格使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