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挺了挺胸膛,不甘示弱地道:“怎麼?
摺子渝嫣然道:“男人看女人。第一眼或許看的是她的胸膛,第二眼就是她的胸懷了。你這火爆脾氣,真該改改才是。要不然,以後想找個人嫁了,很難呢……”
大廳中的客人們都押長了脖子往樓上看,看著長廊下的這雙少女,只風摺子渝春風滿面,唐焰焰怒火染頰,卻不知道兩人在對答些甚麼。
唐焰焰瞪她一眼,冷笑道:“折姑娘,你聰明,本始娘也不是沒有腦子。你這般戲弄撩撥,不就是想激怒我,迫我動手,惹他生厭,讓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大大地丟一個臉。
從此絕了你的後患麼?我偏不上當!”
摺子渝蛾眉一挑,驚笑道:“唐姑娘這是甚麼話,子渝可是一片真心吶,楊郎身居險境,根基淺薄,如今這蘆嶺州就如風中殘燭,四方強敵環伺。他多些勢力支援才能站得穩
腳跟。你唐家富可敵國,自是一大助力,你若肯入我楊家門來,與子渝做個姐妹,子渝也為楊郎歡喜呢。”
唐焰焰緊緊咬著嘴唇,瞪了她半晌,忽然點點頭,怒氣全斂,露出一副嫵媚動人的笑臉來,嬌滴滴地道:“成啊,我唐焰焰就是個不服輸的性兒,你越氣我,我還偏就不放手
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兒,你可要看緊了他,莫要哪一天被我搶了先,你連哭……都來不及了。”
摺子渝鳩然道:“好啊,那就看你的手段啦,我楊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折姑娘,現在就口口聲聲以楊夫人自居,恐怕言之過早,你說我是紅拂女,好!我偏就做那張出塵!”
張出塵就是紅拂女,嫁了李靖為妻之後起的名宇。唐焰焰這麼說。心意已明。
摺子渝毫不示弱,眉尖一挑道:“本姑娘拭目以待!”
“咱們走著瞧!”唐焰焰翠袖一拂,轉身便走。
摺子渝曼妙地轉身,用柔柔膩膩的嗓音輕嘆道:“唉,這麼多客人要招待,浩哥哥又得喝多了,今晚回去。人家得記著給他調碗醒酒羹才是。免得像上回一般胡鬧……”
一聲浩哥哥叫得蕩氣迴腸,又甜又媚,再配上那曖昧的內容,聲音不高不低,恰巧的就讓唐焰焰聽的討楚。唐大姑娘嘴裡念著“不氣不氣。偏不叫她得意,可那一顆芳心卻像
浸到了醋罈子裡,那股酸味衝上來,兩隻大眼睛就淚汪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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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了,送走了客人,楊浩登上車子,往座位上一靠,就見方才在小樊樓中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迎送客人,小鳥依人、乖巧淺笑的摺子渝板起了面孔正襟危坐,瞧都不瞧他一
眼。
這小妮子,看來還為唐焰焰的事在生氣呢,也真難為了她,在廳中還要照顧自己臉面,一直忍到現在才發作起來。
楊浩搓搓手,乾笑道:“子渝?”
“……”
“唉,喝多了,頭有點暈。
摺子渝還是不理他,虎著一張雪白嫵媚的小臉,雙手擱在膝上,目不斜視。
楊浩自言自語,又道:“馬虞候的這口劍還真不錯,不知道府谷有沒有什麼出名的刀劍鋪子,明日我也該去買口劍來佩戴,你陪我去好不
好?”
摺子渝恍若未聞,眼皮都不眨一下。
楊浩垮下臉來,唉聲嘆氣道:“唉!好好一場宴會,被李繼筠這一攪局,想見的人沒有見,想辦的事沒有辦,這可如何是好?
摺子渝撇撇嘴,沒好氣地道:“哼!怎麼會呢,最想見的人那不是見著了麼?
楊浩順勢抓起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笑道:“啊呀,虧你提醒,不錯不錯,今晚若非來此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