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那塊肉。
就在我們倆進行著有愛的互動時,他女友突然來了一句——“你倆睡了麼?”
“噗——咳咳咳咳……”我被嗆得差點背過氣去。
“那還用問嗎?”崔雲海貌似很淡定,“你沒發現我們之間很少做那種事嗎?那是因為……”
“因為我住校嘛!”杜莎輕描淡寫地接茬道。
我去,還有比她更那啥的麼?她真的是地球人麼?丫火星來的吧!
一頓飯吃得無比彆扭,不管我和崔雲海怎麼演,杜莎作為觀眾都不買賬。臨散場時,她帶著淡定的神情,無比從容地走了。
“老崔,咱們的計劃又失敗了。”我依然為他感到難過。看在他並不好受的份上,夾菜的事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次,崔雲海沒有嘆氣,他目光堅定地說:“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堅持下去!建平,我們跟他耗到底!”
呃……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兒呢?
第三次,我們倆就像真的情侶那樣,勾肩搭背地出現在杜莎的校門口。
見杜莎鐵青著臉出來後,我笑眯眯地衝她說:“走啊,三人約會去啊!”
杜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而看向崔雲海,“去哪?”
“你沒去過同志酒吧吧?帶你去開開眼界!”崔雲海笑著說。
我們倆商量了好久,覺得去同志酒吧最有說服力,因為聽說大多數同志都會在那裡進行交友活動。
杜莎一愣,別過臉說:“沒空。”
崔雲海依然笑著說:“你今晚沒課吧,怎麼會沒空?”
“她怕難為情吧,畢竟是個女生~”我暗帶嘲諷地瞄了她一眼。
“本來有社團活動,既然你們執意邀請,那我就去開開眼界!”
杜莎跟我們槓上了,如今就看是我們先露出馬腳,還是她先信以為真。
同志酒吧裡,昏黃的燈光下,我們三個坐在角落裡,看著舞臺上的各種表演。
作為男同酒吧裡唯一的一個女人,杜莎遭遇到很多來意不善的白眼。即使她故作鎮定,但是眼神裡的不安卻出賣了她。
當臺上的兩個男人擁吻在一起時,臺下先是響起了叫好聲,接著整個酒吧漸漸安靜下來,臺下的情侶們皆熱情親吻著。
我和崔雲海對視一眼,眼裡都寫著無奈和認命。
不親的話會暴露啊,會前功盡棄啊!所以,我們也故作自然地擁抱在一起,四唇相接。
這時,DJ放了首舒緩輕柔的曲子,使得氣氛充滿旖旎之情。
也不知道崔雲海怎麼搞得,突然用舌頭舔了一下我的嘴唇,我嚇了一跳,正要示意他不要隨便加戲,他的舌尖瞬間用力地鑽進了我的嘴裡,並且與我的舌頭接觸在一起。
我頓時懵了。這……這是怎麼個情況?不該有這種戲碼啊?演戲用演到如此逼真嗎?還他媽舌吻!
我試圖推開他,卻發現他越抱越緊,唇舌也愈加用力,被他深深吻了幾下,我忽然就失了力氣,再也無法掙扎。
渾渾噩噩地與他親吻著,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結束後,他緊緊抱住我,將我的臉埋進他的肩窩裡。
還好,我躲在他的肩窩裡,不然我的表情任誰看到了,都能猜出我們倆只是臨時搭子。
若不是杜莎在,若不是不想半途而廢,若不是為了那點可憐的酬勞,我會揍死崔雲海的,我發誓!
媽的,老子有潔癖啊有潔癖!親下嘴我能忍,但是唾液交換是要鬧哪樣啊!
杜莎這一晚上受得刺激太多,終於再也坐不住,轉身走了。
我見她確實走了,一把薅住崔雲海的衣領,怒道:“你他媽怎麼亂加戲碼!信不信我分分鐘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