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您也不多到我府上走走。 佩琳說了,芷柔都開始會叫伯母了呢。 整日兒得唸叨著您。 得了! 您也別招呼我了,四哥的府上我打小就天天來,您自管忙去吧,我去書房找四哥去。"
胤祥這一進去書房,就直到了兩個時辰後,鄔思道和兩兄弟才出來用餐。
三個人在書房內密談了許久。 原來胤禛和胤祥這次在江寧,被當地官員和鹽商合起來刁難,明知道戶部庫銀全是賬面上的數字,可是當地官員卻一直要求胤禛撥銀整治河工。
"明明戶部裡的庫房都是空殼子了,又不能捅破了這張紙。 真是氣人! 鄔先生,您是不在當場,那些該死的官兒,一口一個前年大收,歲收大增,滿嘴都是太平盛世,好似那金銀財寶滿地堆在京城大街上,只要彎下腰一撿就是。 說白了,就是要四哥從京裡撥款去治河。" 胤祥氣呼呼的說。
"委屈四爺和十三爺了。 朝廷年年撥款不下於二百萬兩銀子在河工上,可卻還是年年潰堤。 今年漕運不暢,正是歷年來河工沒治好的後遺症。 年年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從沒有對症下藥,每次潰堤了,就是再把提防拉高些。 卻沒想底下的淤泥也越積越高。 長往如此,如何還能行船呢?"
"鄔先生高見! 正是如此,還好性音大師能及時把鄔先生請來,為我們點撥一二啊 。"胤禛有禮且感激的謝著鄔思道。
原來正是鄔思道去信,將河工難題一一解析。 並提醒胤禛胤祥,可就地向當地鹽商募款治河。 畢竟南鹽北運,靠的就是運河。 若是漕運不暢,鹽商的損失將是個天文數字。 只要挑開了說,再加以逼迫,就能逼出銀兩來治河。
待好不容易講完了現今朝廷局勢,天色已黑,堂上的晚餐也已熱了又熱,但竟無人敢靠近書房,催促三人用餐,可見胤禛治家之嚴。
三人起身,正要前往用餐,胤禛見鄔思道懷中掉出一本洋文書。
"咦~難道鄔先生還精通洋文?這看起來像是算學的書,鄔先生真是大才啊。"胤禛低下身幫鄔思道撿起書。
"唉,這不是我的書。 這是我那徒兒上東堂,向洋人傳教士借來的。 他說雖看不懂洋文,但算學的書,翻翻看看還是能懂些兒的。 洋人的算學確實值得學習學習。"
"真不愧是鄔先生,連收的徒兒都這麼好學勤勉!" 胤祥不由得讚了聲。 他雖自小被皇上稱許天資聰穎,但對算學一門卻是束手無策,每每看了就焦頭爛額得只想埋頭大睡。對於算學厲害的人,胤祥是最佩服不過了。
見鄔思道一副不想在徒兒身上多費口舌的表情,其餘二人也不再多話。三人共行去用餐。
10、押人
蘇菁發現,即便是四貝勒府的主子回來了,她的日子還是照往常一般的過。 每當四爺有事需向師傅請教,都會請了師傅到書房去。 師傅從不請四爺或其它人進他們師徒的小院子,倒似是特意要保持院子裡的清靜。
原本蘇菁的心一直提著,臉面也是一直緊繃著,就怕遇上四爺,惹怒了他,被趕出去。 沒想到自四爺回來至今整整十天了,他倆一面也碰不上。 想想也是,人家可是天皇貴冑,她一個小小奴才,若非是鄔思道的徒弟,只怕還沒資格入貝勒府呢。 又豈是如她所想,會時時碰上面呢。
久而久之,蘇菁提著的心也緩緩放了下來。 這陣子自我禁閉在府裡,借來的洋文書都看得差不多了。 黃大哥送的書也看完了。 雖說四爺書房裡書多得是,她可不敢去借來看。 迭迭樂現在已成了院子裡的新流行,還好當初蘇菁留了個心眼,要求院子裡的人不可外傳。 雖然大夥兒都很奇怪,打發時間的玩意兒有什麼好保密的呢?但還是尊重蘇菁的意願。 越想越無聊,而且還開始想念大哥了,蘇菁決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