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娉誠解釋,然後又從桌面拿來一碗藥,遞到娉誠嘴邊。
“快喝吧,苦口良藥,再服多三天,餘毒才能盡除”往日冷酷嚴厲的聲音,如今卻是溫和充滿關愛。瞬間有種小財狼幻化成小白兔之感,只能說,確實是讓娉誠夫人再次呆住了。
雖然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但卻強烈地篤定,此人並不會害自己。一個能隨時進出大內官宅,武功遠比自己高,若真想要取小女子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喝完就好,我吩咐冬棠準備些吃食給你,切忌辛辣。”此時,一個比冬棠略小的侍女進來,在趙梓安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只餘下二人匆匆而去的身影。
早飯後換衣時,娉誠特意去鏡前照了一下,當背後的褐色線紋還在,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可能事實真的如那人所說的吧。
只是,為何脖子上多了幾抹可疑的紅痕。摸著凝白的肌膚上,零星淡紅,顰眉思索了一下,確實對昨晚已毫無記憶,難不成是吃藥的後遺症,還是毒發時誤傷了。
想起今早醒來時,總覺得二人間有些不同,最明顯的是彼此已毫無上次交手時的敵意。但對於他態度的轉變,還是很不解。因著趙梓安要比自己小上好幾年,所以娉誠也沒從情情愛愛這方面想過。
“什麼?你要娶她,娶一個身份如此低微的寡婦,三皇子,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左芊芊才回到夜國,知道趙梓安到了東陵,快馬加鞭地趕來。
誰知今早趕到時,卻見他從一個女子的房中喜滋滋地走了出來。衝過去責問後,聽到的卻是一個更駭人的訊息。
“左芊芊,希望你對娉誠放尊重些,若有下次,莫怪師兄不留情面。”好不容易才如春暖花開的容顏,在聽到師妹詆譭娉誠的話時,趙梓安臉色馬上恢復成往昔的陰冷。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既然如此,芊芊也無謂在此礙著你眼,倒不如四處遊山玩水來得痛快,只是一個女子獨自外出不太妥當,那就把宮裡頭的人抽調出來,陪我遊歷可好?”出於對趙梓安的瞭解,左芊芊很清楚眼前人最在乎的是什麼,她不相信自己還鬥不過一個毫無用處的寡婦。
此時,皇上病重,危機一觸即發,宮中主要線人一部分是宮中舊人,一部分是由芊芊培養後,安□□去。一旦抽離,不但多年的投入付之一炬,而且,形勢會很不利。雖然左芊芊很清楚趙梓安對那位置的渴望,然而,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趙梓安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威脅。
“也好,行讀萬卷書不如走千里路,那就祝師妹一路順風。”如此容易被威脅到便不是趙梓安。若不能完全由他掌控,那早早抽離算是件好事。
幼時孤立無援,為了在宮中站得住腳,他和師妹幾經辛苦才把自己培養的人塞進宮內。左芊芊要走那些人,也不過是在宮中重新安插幾個人而已,對如今的夜國三皇子來說已非難事。
“師兄,你!”方才的憤懣如今轉為滿肚委屈,失望無措地望向趙梓安,左芊芊很聰明,隨即知道方才那一步可能是走錯了。
“師妹不妨多留一晚。”趙梓安面容一寬,微帶笑意地說。
“真的?”忽而見到那如芙蓉般美豔的笑容,左芊芊不禁失了神,從小到大,這個身份高貴,姿容無雙的冷酷男子,已幾乎成了生命的部分,其他男子哪能融入眼中。
“真的,一晚,足夠讓那幾個人從宮裡趕過來,讓師妹一人上路,師兄我實在不放心。”趙梓安揚起嘴角,心情愉悅地說道,只是眼底卻是看不見一絲笑意。
“師兄。。。。”左芊芊大驚,師兄言下之意,竟似是要了斷彼此間的情分。她有點難以置信。二人相識多年,怎會為了一個才相處幾天的賤女人如此決絕。
“師兄,你明知那只是戲言,不能當真。”雖然心中仍然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