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這藥膏的神奇之處是隻溶於酒,其他棉布都浸泡在酒中,所以除了仍留有一些藥味,卻看不出藥跡。”
說著他又抬起左手那棉布:“而這一張,則是晾在盆邊沒有浸入酒中,仍可看到大片的藥跡,聞著味兒,這易容膏還能生肌活膚,是極好的養顏膏藥,在下佩服之極。”
看著李太醫的一臉藥痴樣,黃叟子氣得差點給跪了,這人本是此次得到皇上認可,暗示要提攜的太醫院新人,誰料到是個一根筋的。不過卻是很好地為眾人解惑,為何這個白姑娘容貌竟在忽然間前後判若兩人。
待把那藥膏的因由說清楚後,黃叟很適時地引著仍激動得滔滔不絕的李太醫和眾醫女離開承明殿。
“邵老,白姑娘果真是恩如?”此問雖然有些煞風景,但這事情確實來得太突然,不知邵老將軍是真有證據確認出她就是失散多年的孫女,還是僅僅因為人有相似而錯認之。
韓曦視邵老如親人,不希望他老人家承受失望後遭遇更深的傷痛。
“方才實在一時情急,尚未稟明陛下,請恕老臣失態。”邵老抹去眼角殘留的痕跡,正要施禮致歉,卻是被韓曦及時穩住雙肩,免其下跪。
“老夫六十多年來受傷中毒無數,唯獨這一回要感謝投毒之人,若非他,老夫未必能在有生之年與孫兒重聚。”說道這裡,邵仲年不禁又熱淚盈眶。
韓曦眼神一斂,如此說來,邵老應是確認了白姑娘就是邵恩如,一時間,竟也是百感交雜,既為二人相逢而歡喜,也為這兩爺孫十幾載的骨肉分離而難受,更憐惜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在外漂泊多年。
其實邵老第一時間看見邵白薇真容時並沒有證據證明,只是憑著她與其父母近似的容貌而先入為主而已。
而真正確認是走到床前哭訴時,看到她耳背上的疤痕,才篤定此女子正是原以為早已不在人世的孫女邵恩如。
當年,兒子邵佳益和妻子胡若蝶感情甚好,每年都會親手打造一支蝴蝶釵作為生辰禮物送給妻子,那蝴蝶花樣都是邵佳益親自繪畫,每年皆不同。
邵恩如三歲那年誤入工坊玩耍,不小心把才打造出來的釵頭上蝴蝶的一邊翅膀烙在耳背上。
胡若蝶心痛女兒,情急之下把這尚未打造好的蝴蝶釵扔進熔爐中。所以邵恩如耳背上的烙印可以說是世上獨一無二。
韓曦走到床邊低頭仔細看,果然看到耳背上印著蝴蝶之翅,晶瑩透薄的肌膚上的蝶翅,栩栩若飛,振翅輕顫,直撩心底。
不知何時往日那肅殺冷傲之氣早已收斂,臉上露出重未見過的溫柔,俯首深深凝望,灼灼桃花眼如水,不覺已痴迷,心願永相依。
猶不知何處背繁紅,迷芳到檻重,若是分飛還獨出,成隊偶相逢。或非蝶兒迷人眼,翠選�ば睦洌�隳�鄢崤ǎ�繅殉撩緣�禱ǎ�壞雷雲廴瞬恢��
沒有想到,韓曦這一看,竟看得迷迷糊糊地在床邊睡過去,但任誰都沒有料到的是,這一睡一醒後,竟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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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邵家主不願將邵洛如許入皇室,那朕就再從四大世家中挑選一位出來。至於你所謂的親孫女邵恩如,如今其身份難以證實,不可輕下判斷,再且她與多國皇室重臣關係甚為密切,不可不防,朕以為先將其押往天牢,以策萬全。”
韓曦神色慍怒,雙目赤紅,驟然變冷的語氣,不帶半絲感情,卻是毫不留情地斥責仍在養傷的邵仲年。今早醒來後,韓曦便急急召來內閣重臣商討大婚之事,卻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如此不識抬舉,竟拒了許給邵家二房孫女的皇后之位。
至於那個白薇,更是三番四次地招惹是非,阜州之行害他差點深陷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