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破甲匕挑開雪霽師姐的肚兜,如玉凝脂一覽無遺。
第三天,流雲破甲匕金光一閃,雲起妹妹準備沐浴後換下的衣服裂成兩半,雲起驚得從水中躍起,這下全身都讓人家看見了。
原來銘澈不只是才俊,更是個流氓;原來破甲匕不止破甲穿胸,它最大的用處是——割破少女的衣裙。
此時,已是銘澈來到映熙閣的第七日下午。
洛書捧著琉璃盞,小心翼翼踏上石階,再有十幾級臺階,便是銘澈師兄居住的雁字小築。
望著身邊繚繞的嫋嫋雲霧,洛書很想流淚,這就叫時運不濟啊。琉璃盞內是銘澈要的丹藥,師姐師妹都不肯來送,大家猜拳定奪,結果洛書輸了。
師姐妹們居然還好意思調笑,洛書,落輸,叫這名字,能不輸都怪了。
如今,銘澈師兄口碑可不比當初,已然是個惡魔。他怎麼可以用那種手段欺負同門呢?如果可以,最好永遠都不要看見他。洛書下意識緊了緊領口,硬著頭皮走上最後幾級臺階,內心祈禱著,師兄最好不在,咱放下丹藥馬上就走。
“小妞,叫什麼?”
這聲音來自頭頂,洛書嚇了一跳,抬頭望去,一柄清冽長劍懸在空中,一個少年懶洋洋躺在上面,衣袂蕩在流雲之中。他清澈的鳳眸微微眯著,唇角輕揚,笑著打量著洛書。
天闕宮弟子三千,哪個也不如他笑得生動;洛書見過不少師兄師弟,哪個也不如他狂妄輕佻。
見洛書不說話,他又道:“沒見過你,你是我出去這兩年進宗門的?”
洛書的心咚地猛跳一下,原來這就是銘澈師兄,原來師兄不止有流雲破甲匕,還有柄很神氣的長劍。
洛書一個字不敢說,放下琉璃盞,轉身撒腿就跑。
蹬蹬蹬,剛跑下三個臺階,只聽嗖地一聲,一道銀光自背後襲來,迅速繞著洛書纏了幾圈,瞬間結成了網,最後變作光球將洛書懸在空中,那破球居然還帶著電流嗶剝作響。
銘澈笑著問:“你幹嘛見我就跑?”
洛書硬著頭皮道:“怕你脫我衣裳。”
“今天已經脫過幾件了。”
洛書鬆了口氣,誰知銘澈師兄壞笑道:“雖是脫過了,但沒說不接著脫。”他一揚手,困著洛書的光球在風裡飄來蕩去,他依舊躺在劍上,一手託著腦袋,另一隻手牽著線愜意地放風箏。
洛書怒了:“你放我下來!”
銘澈笑道:“來都來了,陪我解悶兒。”
洛書才不會理他,她大喊一聲:“天籟,上!”
臺階下衝上來一隻小獸,非驢非馬非狼非狗,渾身雜毛抖擻飄搖,饒是見多識廣的師兄,也沒見過這等怪物。
天籟以暴怒姿態狂奔到銘澈跟前,突然後退兩步,張開嘴大叫:“嗷——!”
銘澈師兄嚇得差點兒沒從劍上跌下來,一手捂著耳朵,另一隻手對著天籟一指,一道銀光襲向天籟,小東西被擊中,嗷嗷叫了兩聲,嗖地跑沒影了。
這隻小獸,長得不好看,叫得不好聽,吃多少靈石都不長個。它只有一個優點——逃跑比誰都快。
銘澈皺眉道:“它叫天籟?怎麼叫得跟鬼嚎似的?”
見天籟受了欺負,洛書氣道:“你,你像個正兒八經的師兄嗎?”
銘澈懶洋洋地笑,很肯定地說:“不像。”
“……”洛書氣結,他,還真好意思說不像。
見洛書賭氣不說話,銘澈笑嘻嘻道:“你叫我師兄,那麼你也是十三代的弟子了?誰規定做師兄一定要正兒八經?你覺得莫言那木頭正經,還是莫聞那胖子正經?就算是雲華那老胖子,也不見得有多正經。”
“不許說他們的壞話!”洛書真急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