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風聞言,身體不由得劇烈顫抖起來。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牧千鳴,沉聲問道:“什麼要求?”
哪怕是牧千鳴不說,牧晨風大概也猜到了。
一定和孫若冰母女有關。
從牧千鳴的話裡,牧晨風聽得出來,孫若冰母女在牧千鳴的心中的分量很重。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幫我照顧好她們母女兩人。同時,掌控整個牧家!”
牧千鳴看著牧晨風,無比鄭重地說道。
牧晨風緊鎖眉頭。
照顧孫若冰母女,他猜到了。
可卻沒有猜到牧千鳴竟然讓他掌控整個牧家。
而且,他總感覺牧千鳴的語氣有些不對。
就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牧晨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聲說道:“這是兩個要求了,而且我對牧家並不感興趣!”
“我知道!”
牧千鳴直接打斷了牧晨風的話,拿起白酒,給牧晨風倒滿,說道:“從你上次來帝都之後,我就已經知道了。可惜,我知道得有些晚了。”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牧晨風突然問道。
牧千鳴微微一笑,說道:“時也,命也!慎始善終,盡人事聽天命。我做了太多的錯事,必須要有所交代!”
聽了牧千鳴的話,牧晨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正如他剛才所想的一樣,牧千鳴完全是在交代後事。
只是牧晨風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行了,不說這些了,我要求就算你答應了!”
牧千鳴微微一笑,看著牧晨風,沉聲說道:“當年殺害你父親的真正凶手,是蘇家。”
“當然,這件事情,單憑蘇家是完全辦不到的。畢竟你爸也是牧家人,是太爺爺的親孫子。”
“除了蘇家,我爸和你大舅林悅豪都有參與。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南方六大家族的人。”
“至於是哪個家族參與的,我並不清楚。”
牧千鳴端起酒杯,再次一口喝盡,放下酒杯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爸和我爺爺兩人對話時,我無意間聽到的。”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牧晨風面色陰沉,冰冷地問道。
“因為咱倆是同一種人!”
牧千鳴扭頭看向牧晨風,輕聲說道:“都是有野心的人,不甘屈服人下的人,有仇必報的人,甚至是無比自私的人!”
牧晨風沒有反駁。
對於牧千鳴的話,牧晨風算是默許的贊同。
從某些方面來講,他確實也是這幾種人。
牧千鳴也是如此。
或許蘇啟也是如此。
因為他們從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別,完全可以歸類成一種人。
“你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報仇。可這是蘇家的圈套,他們想把你困死在帝都。”
這時,牧千鳴再次開口。
神情上滿是冰冷,眼中更是閃動濃濃的殺氣。
他看著牧晨風,沉聲說道:“因為你把蘇家最有能力的接班人給弄死了。所以,他也要弄死你!”
“只不過,太爺爺還活著,他們不敢明著來。”
“他們會遵守規矩,他們要用規矩內的手段,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說到這裡,牧千鳴收回目光,兩眼平視前方,低聲說道:“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瞭解規矩內的手段,有多麼的可怕。到了那時,不僅你會死,包括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牧晨風默默聽著,一句話也沒說。
甚至牧千鳴最後說了什麼,他都不知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