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整個人都已經沉溺在他的吻中, 快要完全情難自禁的時候, 身前的俞也終於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她。
他緩和了兩下依舊急促的呼吸,薄唇靠在她的唇邊,極盡曖昧:「現在我完全不氣了。」
她的眼眸裡還殘留著情動, 眼睫微顫地望著他。
俞也定定地看了幾秒她的眼睛,忽而挫敗地嘆了口氣。
他直起身,迅速地抬起手,在她的兩隻眼睛上輕輕一蓋。
趁著她順著自己的手掌心下意識閉上眼的那一刻,他低下頭,在她的兩隻眼睛上各落下一吻。
葛星宜閉著眼,心如鹿撞,就聽到他略帶著絲懊惱的嗓音響起在耳邊:「……你還是先別看我了。」
她剛想問「為什麼」,便被他重重地迎面擁抱了一下。
「再看我,我可能就要當場撕毀試用期合約了。」
俞也這麼說著,鬆開她後將她輕輕拉到一旁,自顧自地開啟冰箱拿蛋糕。
拿完蛋糕,他合上冰箱門,將蛋糕遞給她:「你先把蛋糕拿出去吧。」
葛星宜的臉上瀰漫著未能完全退散的紅暈:「……你呢?」
他沒說什麼,抬手指了指廚房的窗戶。
她怔愣在原地,就看到他大步走到廚房的窗戶旁,開啟了窗。
冷冽的秋風順著開啟的窗戶魚貫流動進廚房,他就這麼渾然不知地任由風朝他的全身灌過來。
她看著他情慾未消的側臉,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去窗邊吹冷風,鬼使神差地往下邊的方向看過去。
然後她本來就滾燙的臉,幾乎就要炸了。
俞也沒看到她的視線,淡淡扔了句:「這兒冷,你先進去。」
葛星宜二話不說捧著蛋糕,慌不擇路地就出了廚房。
等她反手關上廚房門回到客廳,沈葉迦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衝著她道:「你們怎麼進去拿個蛋糕都要拿那麼久啊?蛋糕藏地窖裡了?」
葛星宜動了動唇沒好意思吭聲,惠熠細心地注意到了燈光下她發紅的臉頰,這時笑著用手裡的酒杯和沈葉迦的碰了碰:「純情大金毛的血氣方剛瞭解下?」
全場人瞬間秒懂。
就在大家相繼發出「噢——」的起鬨聲時,血氣方剛的人終於捨得從廚房裡出來了。
他一臉被冷風吹麻了的漠然,對上眾人揶揄的視線,沉默幾秒,冷冰冰地蹦出來一句話:「再叫都別吃蛋糕了,給我通通滾回去。」
大家都很清楚這欠揍玩意兒也不是真做不出來直接翻臉送客,這時都鬨笑著幫忙已經恨不得鑽進地底下的葛星宜把精緻可口的芒果蛋糕拿出來,插上蠟燭。
沈葉迦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利落地將蠟燭點上,順手關了燈。
代理主持人言布布再次上崗,帶頭唱起了生日歌:「預備,唱!」
在所有人熱情的齊聲合唱中,葛星宜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角勾著笑開始許願。
願她自己和她愛的所有人平安喜樂,幸福無憂。
願此刻永恆。
等唱完歌,她在大家的催促中睜開眼,用力地對著蠟燭吹了過去。
蠟燭熄滅,沈葉迦開啟燈,所有人都在一室的溫暖裡歡呼起來:「再一次——宜宜,祝你生日快樂!希望你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
俞也這時將一旁的蛋糕刀遞給她:「壽星切第一刀。」
等她切完第一刀,他自然地就把刀接過來,開始幫她分發蛋糕。
沈葉迦拿到自己的那塊蛋糕後,不滿地說:「這麼大一個蛋糕,你他媽就給我一小口?」
「對你來說足夠了。」
俞也完全親身演繹了什麼叫做明著偏心眼兒,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