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儼祇起身一看,原來是堪堪會走路的懷卿在榻上撲騰來撲騰去,結果把自己撲騰到了地上。他趕緊過去把女兒抱起來哄,偷眼一看,謝清一張俊臉已經紅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33懷芳乃就承認了乃喜歡小阿元吧~~~
☆、45
就算趙儼祇能拉得下臉來跟謝清的妻子爭風吃醋,他也絕沒有不讓謝清回家看孩子的道理。因此儘管趙儼祇再不樂意,也不得不放謝清回了家。可是,趙儼祇才不會告訴謝清,他的脖子上有一塊領子都無法遮住的新鮮吻痕。
於是,新上任的大司馬長史,北平侯謝清,在舉家遷回長安的兩個月後,渾然不覺地帶著天子對他妻子示威的痕跡,第一次回到了家中。
要說謝清的妻子,名喚南姬的,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的父親只是個小吏,祖上也從沒出過什麼高官名士,這樣的家世嫁到謝家,即使是個庶子,也絕對是高攀了。南姬一開始也對這門婚事十分滿意,即使謝清新婚之夜連面都沒露,即使之後的半個月連人影都沒見著就聽說直接回代地戍邊了,她也只是在心裡不滿,並沒有表露出來。
後來謝清立功封侯,那是她對待謝清最好的一段時間。直到謝清“觸怒”了天子,免職就國,又被謝家逐出家門,南姬才對謝清日漸不滿起來。她那時已經完全適應了旁人對丈夫的讚不絕口以及對自己的尊敬有加,猛地讓她重新過上門庭冷落的生活,她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南姬不止一次埋怨自己的丈夫,而謝清也因為覺得虧欠她,而每回都好脾氣地安撫她,卻反而使她愈加跋扈起來。南姬長得漂亮心氣也高,覺得自己合該嫁個青年才俊,將來能位極人臣的。而謝清最初也確實非常合她的心意,可後來,卻越來越不是那麼回事了。
謝清在北平屯兵是個非常機密的事,無關人員一概不得過問,就算是妻子也必須得瞞著。因此謝清明明只是個閒雜湊侯,卻忙得整日裡不回家,南姬便疑神疑鬼起來,隔三差五就要鬧上一場。久而久之,整個北平的人都知道北平侯夫人是個悍婦了。
有段時間南姬甚至生了和離的心思,她想趁著自己還年輕貌美,另尋高就。可不巧的是,大概就在那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因此也就不得不先“將就”著跟謝清過了下去。
南姬對待謝清不好,謝清對妻子卻是好得很。大婚的事、聚少離多、無故被“貶”、常年忙得回不了家以及跟趙儼祇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這些都讓謝清覺得異常虧欠妻子,因此南姬要什麼他都儘量給,南姬鬧得怎麼出圈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南姬對謝清呼來喝去,動輒大鬧,謝清也從來沒跟她計較過;就算她還曾故意推倒謝清一個懷著身孕的侍妾,致其流產,謝清也竟然忍了下來。
南姬得寸進尺,謝清一讓再讓,這便是他們兩人當前關係的真實寫照。
卻說好不容易可以離開北平那個鬼地方,回到繁華的長安,南姬開始還是非常高興的。結果謝清卻把他們母子扔在了半路,之後更是兩個月連面都沒露過。
南姬幾乎確信,謝清這麼著急一定是去見情人了,之後長達兩個月的“樂不思蜀”更是坐實了她的猜測。
因此南姬憋的兩個月的火氣,在見到謝清脖子上的那塊吻痕後,終於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說你兩個月不回家,去哪了?!”南姬連起碼的問候都沒有,一見謝清的面就質問道。
謝清自覺理虧,於是老實答道:“阿南,最近事情太多,我一直待在廣明宮裡,實在沒時間回家看你。為夫給你賠個不是,可好?”
“廣明宮?哼,說得好聽。”南姬譏諷地哼了一聲,“你以為糊弄誰呢?廣明宮那是你去的地方嗎?上那麼不待見你,會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