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是佛門中人,自有佛祖搭救,早已在紅塵之外,又怎麼會在乎什麼名聲兒呢?姨娘是菩薩心腸,倒不如幫了兒子這一回,只當是積了浮屠了。”
“休想!”文姨娘狠拍了一下桌子道。
“休想?那可就由不得姨娘了!別說兒子沒給您留後路,兒子可是為您想得很周到。只要您到公祠走一趟,認了這樁事兒,平了我們兄弟之間的猜忌,兒子自會保您周全,送您去一個僻靜的尼姑庵修行。您以為如何呢?”
“林廣崢,你真是機關算盡呢!往常在你爹跟前怎麼沒見你如此狼子野心!”
“姨娘,別廢話了,應不應給句話吧!”林廣崢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說道。
文姨娘怒視他問道:“我若不應,你是不是該沉了我在井底了?”
“姨娘言重了,我怎麼會做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啊……”林廣崢面露惡相地走近文姨娘說道,“可苦了姨娘身邊那兩個丫頭了!”
“什麼?”文姨娘渾身一顫,跌坐在椅子上。
“那兩丫頭是跟著姨娘進府的,正值青春好年華,若是因為姨娘有何不妥,那就是姨娘您的罪過了!姨娘是菩薩心腸,自然不會放著她們不管是不是?”
文姨娘氣得渾身不停地顫抖,眼淚噗噗地掉了下來。金鈴兒見狀忙假意勸道:“大爺,您也別太逼著姨娘了!瞧她嚇成那樣兒,當心暈過去!來,姨娘,您喝口茶!”
金鈴兒剛把茶杯遞過去就被文姨娘揮袖掃在了地上。林廣崢眼珠子一瞪,拉過金鈴兒指著文姨娘呵斥道:“別不知足了!當初不過是個鄉下丫頭,仗著有幾分姿色被我爹給收了,像模像樣地做了幾年姨娘,好日子也享了不少,別在這兒給自己找不自在了!應不應就一句話!”
文姨娘偏過頭去,面色蒼白地發著抖。金鈴兒晃了晃林廣崢的胳膊道:“你別太逼著她了,容她緩一緩,興許就想明白了!”
“好!我再給你一晚,明天一早給我答覆!哼!”林廣崢甩袖出了房門,金鈴兒忙跟了出去,吩咐丫頭鎖上了房門。她追上林廣崢問道:“她若不肯,你總不能逼著她就範吧?你得有兩手準備才行。”
“放心,我早打算好了!她若不答應,還有那兩丫頭呢!打得半死拖到祠堂去,定個協主私逃的罪名是很容易的。到時候,我那兩個弟弟也懷疑不出什麼了!對了,那四箱東西都收好了?”
“收好了,在我那屋裡擱著呢!你要不放心,自己開鎖點數去!”金鈴兒嬌嗔了一句。
“那裡頭都是我爹積年攢下的寶貝呢!有些東西花錢都買不來的,你可得給我看好了!”
“要不叫你家那位大少夫人看著?”
“生氣了?”林廣崢調笑著捏了捏金鈴兒的下巴,順手摟著她的腰肢道,“我這就領你回房消消火氣兒去!”
“少沒正經兒了!”
林廣崢大笑了起來,摟著金鈴兒回房去了。
可憐的梨花被關在黑屋子裡喊也喊不出來,跑也跑不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外面漸漸黑了下來,,心裡喊道趙元胤快來救我呀!我再也不賭氣亂跑了!
且說元胤此時正在書房裡忙著書寫呈上的公文。寫得疲累時,他略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是全黑了,便喊道:“來人!”
一個侍衛進來道:“主子,有何吩咐?”
“夫人回府了嗎?”
“還沒呢!”
“沒?”元胤放下手裡的毛筆,微微皺眉問道,“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是還沒回,剛才蕪葉過來問了一聲兒,以為夫人在您這兒了。屬下跟她說夫人壓根兒就沒來過,想來夫人應該還沒回府。”
元胤沉思了片刻後道:“找了雀靈回來!”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