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的毒氣如雲霞,如濃霧。無形的瘟或腥風四射,或異香襲人,實則都是瘴氣。
神農架內瘴氣種類多,入侵渠道多樣。對應的病症還不一樣,解救方式也各有不同。
最好的抵抗方法,就是穿上防護服,直接遮蔽外界的空氣,把自己的身體保護起來。
而神農架瘟瘴惡風最獨特的地方,就是每有瘴氣瀰漫之際,必有毒蟲惡獸相隨。
谷內五毒俱全,毒蟲猛蟻無數,比之那些奇獸更加危險。
“這種毒瘴,會是什麼生物出沒?”
沈教授道:“什麼毒物都會有。不過據我所知,白頭蝰蛇和巨螯蜈蚣最有可能在這種濃霧般的毒瘴中出沒,並且也最為活躍。”
黨為國問道:“哪個更厲害?”
“這……應該是巨螯蜈蚣比較厲害,它的螯肢穿透力極強。比之蛇牙也不弱,且毒性僅僅比白頭蝰稍弱,但即便如此,也能瞬間要人命,這兩種毒我們中了哪一個,結果都一樣。”沈教授嘆道。
“我記得你準備了驅趕毒蟲猛獸的藥水吧?之前我們不是在身上噴了一點。就安然無恙地進來了嗎?”黨為國問道。
沈教授道:“神農架到底有多少種瘴氣,我到現在還沒統計齊全,距今為止,共出現了6013種瘴氣……”
黨為國打斷道:“我當然知道瘟瘴厲害,你研究不出全部的解藥也很正常,但是毒蟲呢?毒蟲不可能也有六千多種吧?”
“的確沒有六千多種那麼多,但是它們的毒性會變……剋制的驅蟲藥水也一直在變化,甚至會免疫。”
沈教授驚歎道:“每一種毒蟲搭配不同的瘟瘴惡風,毒性和特性都會有些許改變。”
“不同的瘴氣和不同的毒蟲相得益彰,會產生不菲的加成,其改變的可能性數不勝數。”
“我配出一種藥水驅趕一種毒物,但下次來它身處的瘟瘴環境發生變化,藥水直接就失效了。”
沈教授一把年紀,致力於研究神農架多年,對這裡即無比熟悉,又永遠陌生。
“在沒有瘟瘴的情況下,我的藥水就有用,甚至一些毒素我也有辦法解了。”
“可一旦瘟瘴出現,毒蟲惡獸們的活躍度急劇上升,其變化無窮無盡……”
“正是這種詭異多變的環境,才讓我的研究陷入停滯,每次到了核心地帶,遇到瘴氣幾乎是無解的,我也只能退避,徒勞而返。”
黨為國笑道:“我們穿上防護服,隔絕了外部空氣,難道那些小蟲子還能咬破1。4厘米的防護服嗎?”
沈教授冷笑道:“輕而易舉……”
正說著,濃霧中響起了悉悉索索聲,所有人身體立刻一怔。
“把燈關掉!”
沈教授和黨為國一同喊著,大家快速地關閉燈光,周圍徹底陷入黑暗,眾人只能相互依靠著才能感覺到自己不是獨自一人。
“是巨螯蜈蚣!”
不明數量的蜈蚣在朝他們而來,前後左右都有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你確定蜈蚣能咬穿防護服?”黨為國手上握著槍,但他知道,槍械已經無用。
完全沒有視野的情況,誰也不知道是否有夥伴在自己的槍口前,即便傷害不到隊友,他們也不可能射得中蜈蚣。
沈教授說道:“我確定!巨螯蜈蚣的螯肢甚至能拗斷金屬!為此我們九三組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使用燃燒彈!把這些蟲子給我燒了!”黨為國當機立斷地下達命令。
沈教授大驚道:“你瘋了!一旦發生大火,火焰未必會阻隔蟲子,但一定會阻隔我們!”
“我會留一條路的!”黨為國快速拍打自己前方和左右的隊員。
“你們三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