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縷雪白嫁衣,在眼看著就要釋放所有怪物時,突然飄到李孝仁身上,瞬間吸乾了他全部的血液,將嫁衣染成了紅色。
秒殺了李孝仁還沒完,還操控著李孝仁的乾巴巴屍體穿著嫁衣撲向墨羽。
堅持到這個時候,李孝仁終於還是死了,全程毫無反應的機會,這是無解的怪物之一。
“颯!”
千鈞一髮之際,亞伯衝進了木屋,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了,兩條手臂都沒有,黑刀被其叼在嘴上,狠狠把嫁衣和裡面填充的血肉砍在刀上。
從前門開始衝刺,亞伯咬著牙,將嫁衣頂著跑,撞破了一面木牆,衝到木屋外。
“快啊!還有兩個!是日記和羊皮書,需要誦讀。”神無月涼抱著兩件東西跳上來,見到大家的慘狀,饒是她冷靜異常,也不禁驚恐。
李孝仁已經死了,墨羽和楊健寒都無戰力,只剩下她還沒什麼事。
神無月涼急忙對著日記誦讀,才剛剛讀出幾句話,臉色就變了,因為上面寫著一戶人家陸續在夜裡聽到綿羊的歌聲而死去。
緊接著,一個血色綿羊出現在密林裡,撕心裂肺的歌聲傳來。
“曖!!”
三人渾身一顫,這歌聲直擊靈魂,腦袋都要炸開,心臟為止狂顫。
這是死亡的歌聲,倏忽間就要人性命!
他們毫無抵抗能力,即便捂住耳朵也沒用,七竅都開始流血。
眼看三人都要死在這裡時,亞伯又一次救了他們,黑刀暴漲數十米,直刺密林中。
歌聲戛然而止,他將死亡之聲的來源斬殺於四十米開外。
神無月涼癱軟在地,手握著最後一個羊皮書發顫,墨羽在一旁痛苦的喊道:“快念!”
“我們……能逃出去嗎?當我念完這一個,他就不會管我們了吧……”神無月涼艱難道。
墨羽一愣,臉色慘白。他和楊健寒都知道,一旦屏障開啟,他們將再無任何保護,絕對會被怪物們虐殺致死。
“先走……帶著羊皮書到屏障邊緣的時候再念……”楊健寒的藥效又要過了,無精打采地說著。
“對啊!你的精神力比我還強,控制貝斯特金屬絕對能承載兩人!”墨羽說道。
神無月涼點頭道:“我帶著羊皮書,只要屏障沒開啟,那個赤膊男會保護我們的。”
也只能如此了,這麼做還有一線生機。
墨羽和楊健寒躺在展開的貝斯特金屬上,好似一條黑色金屬飛毯,載著兩人朝來時的路飛去。
神無月涼嘴上叼著羊皮書,雙槍****,把一些離得比較近的怪物打爆。
氖光槍蓄能的間隔時,一個噁心的怪物撲上來,神無月涼一咬牙就打算肉搏。
這時他們之前乘坐的小巴車突然飛來,將那個怪物狠狠砸倒,壓在汽車下。
竟是亞伯硬生生把小巴車扔了過來,救下神無月涼,她手上有開啟屏障的最後一個封禁。
可以看到絕大多數怪物都被亞伯阻攔,他一人就好像一個永不倒下的殺神,東奔西走,將所有會傷害到神無月涼的怪物打飛。
“他好像快不行了!”楊健寒注意到亞伯連叼著刀都做不到了,徒手戰鬥。
他的牙齒全被打沒,半個腦袋只剩下一隻獨眼。
那隻獨眼已經猩紅,死死盯著神無月涼。
見他們要走,卻遲遲不釋放最後一個怪物,已經破碎的喉嚨裡擠出一絲怒吼。
“嗤!”
但顯然,他也到極限了,雖然他刀法強到不可思議,但肉身極不匹配地脆弱。
各種奇葩怪物手段頻出,終於是把他撕成殘軀。
可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到渴望擺脫林中小屋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