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一些旁門左道來糊弄過關。
陳逸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伯父既然讓我說實話,那麼我便不客氣了,伯父,不過在說出這些缺陷之前,我有一件事情,鑑定師不會平白無故為他人鑑定東西,我與羽君是相互學習,並且是朋友,所以,我可以不計任何東西,鑑定她的畫作,那麼不知道伯父,能給我什麼東西呢。”
“……給你什麼,你又能在畫作上發現什麼缺陷,平白無故,這是你自己為了證明自己能力而做的事情。”沈弘文差點沒有被陳逸這句話給噎死過去,然後淡淡的說道。
他沒想到這陳逸竟會如此主動的抓住時機,而且語氣又是如此平靜,話語之中,也沒有絲毫不敬,幾次辯論之中,他都未曾佔據過上風。
“伯父,如果我的回答足以讓你滿意呢。”陳逸平靜的說道,雖然他的心中有很多話語可以對沈弘文進行反駁,但是過多的反駁,並沒有太多的意義,畢竟他現在不是與沈弘文來開辯論會的。
聽到陳逸的話語,沈弘文大笑了一聲,“滿意,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非常的有信心,好,如果你鑑定出來的缺陷讓我滿意,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條件。”
滿意。他可不認為陳逸這一個剛剛學習鑑定才幾個月的人,有能力將這幅畫最深處的缺陷鑑定出來。
陳逸點了點頭,然後卻是看向沈羽君的母親,“伯母,您與伯父相互之間非常熟悉,我想請您來評判我的回答是否會讓伯父滿意,還望您能答應。”
萬一這沈弘文耍賴,硬是說不滿意,那他找誰說理去,當然。讓沈羽君的母親參與進來是一個預防。另外,他還有著終極武器。
沈弘文頓時一笑,這小子還怕自己耍賴,“如果你的回答真能令我滿意。我絕不會說謊的。當然。問題是你能令我滿意嗎。”
“陳逸,老沈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你儘管去說。”沈母笑了笑。這陳逸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伯父的這幅畫是寫意花鳥畫法,寫意畫最主要的特點,就是能夠抒發作者的情感,不拘泥於一些特定的風格和規則,完全由自己的心意控制,在畫上揮毫灑墨,而從伯父這幅畫的一些畫法上分析,應該是借鑑了清末民初著名畫家吳昌碩所創立的以書法入畫的獨特風格,只不過吳昌碩的花鳥畫筆力老辣,縱橫恣肆,力透紙背,這也是寫意畫的風格所在。”
陳逸面上帶著笑容,指著桌上的畫,然後繼續說道:“而伯父的這幅喜鵲圖,卻是畫的有些拘束,根本沒有將寫意畫的縱橫恣意完美的表現出來,具體不足便是在這些花朵與山峰之上。”
聽到陳逸這些話語,沈弘文內心的輕視不禁消失了一些,轉而表情認真的看著陳逸,這幅畫是他自己所畫出來的,缺陷在何處,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而陳逸,無疑是找到了他的這些缺陷,但,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能夠讓他滿意。
“伯父,從你的這幅畫作上,我還知道了你當時繪畫能力達到了何種地步,當然,這也是你這幅畫,最大的缺陷所在,你太拘泥於形的體現,而忽略了寫意畫最大的特點,便是隨心所欲,將筆完全的交給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情感去掌控,而自己完全做為一個旁觀者,這樣的寫意畫,無疑是最為完美的。”
“而這幅畫上的花朵和山峰,雖然看起來線條有質感,而且非常豐富切實,這正是受到了現實世界中形的影響,而沒有將自己的心意完全釋放出來,準確的說,伯父這幅畫只能達到形似神似,卻沒有達到吳昌碩那種捨棄了形的羈絆,邁入意的境界。”
沈弘文面色微微一變,心中卻是升起了陣陣驚濤駭浪,他沒想到陳逸分析的竟會如此的具體和深入,如果說高存志可以做到這點,他不會有絲毫的驚訝,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學習古玩鑑定不到一年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