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緩緩吐出兩個字:“黑鴉。”
“左撇子”黑鴉掏出樓隨流掉的那隻紫玉煙桿,手指近乎病態的白,煙桿濃凝的紫色在他手上落下點點斑駁的光影。
白鍾接過煙桿,放在鼻下嗅了嗅,露出略有疑惑的表情:“很熟悉的味道。”
黑鴉冷冷道:“我一定要找到他。”
白鍾問:“然後呢?”
黑鴉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殺了他。”
白鍾心情複雜地看著黑鴉。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你的眼中只剩殺戮和死亡,當年那個純真善良的孩子上哪去了?
但終究只是伸手將他的頭埋在自己頸窩,長嘆:
“……好。”
無數的話語在心中翻滾,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有這一個字,繞過舌尖悠悠綿長而去,像二人糾纏不休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下一章終於要出現至今為止少得可憐的曖昧戲了,話說寫得我只吐血啊~~~~~~~~
☆、【第八章】豔絕青年
風蕭蕭兮易水寒,我坐風中兮困欲眠。
在樓隨流打了第五十七個哈欠時,白鬚老醫師才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看到坐在椅上打瞌睡的樓隨流,他一把抓住樓隨流的手,激動萬分地說:“你一定得告訴我是誰處理的傷口。”
樓隨流愣了愣:“怎麼了?做得太差有辱醫榮,所以你想拖他出來踢兩腳?”
白鬚老醫師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怎麼敢。這種處理方法前所未見,但效果極佳,我可以保證,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匹敵的。”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是醫學界的天才啊,破世紀的重大改革,我怎能不激動。”
老醫師顫抖猶若風中殘葉,一雙枯瘦的手不停地揮舞著,激動萬分。
樓隨流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老醫師舉過頭頂的手有些僵硬,才緩緩地吐出一個字:
“……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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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莫名其妙的醫師,樓隨流推開門,走了進去。
夕陽還未落山,橘紅色的光傾瀉在臥在床上的人兒,明豔不可方物。
似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樓隨流一走過去,他那擰作一團的眉便漸漸舒展開,猶若晨曦初綻的鮮花。
臉側至一邊,如錦似緞的流雲黑髮散落在素白的被褥上,光澤柔和,清幽淡雅。
肌膚白皙如瓷,光滑如玉,簡直像一個完美無缺的陶瓷娃娃。
紛亂的心一見到他,便奇蹟般地平靜下來。樓隨流眼角漸漸染上笑意,從房間的陰影中走出,一步步顯現在陽光照射的地帶。蕭瑟寒冷的秋意剎那驅散,取而代之的是陽光的溫暖。
“做惡夢了?”樓隨流在床邊坐下,修長的手指穿過黑髮,慢慢滑過臉頰,高聳的鼻翼,修長的柳眉,最後落在額頭上,輕輕地向兩邊撫平。
花滿溪隨著他的動作而漸漸舒緩下來,眉頭不再緊蹙。
樓隨流靜靜地看著,眼中充滿寵溺。
須臾,彎腰,在花滿溪額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誘人的體香頓時飄入鼻中。
花滿溪從小時起,體香就大別與常人,總是帶有一縷淡雅的花香。也是因為這個,他的名字裡才會帶有一個花字。
熟悉的味道惹得樓隨流眼睛都笑彎了,他忽然想起花滿溪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親吻他。不過不是在他睡著的時候,而是睡覺之前,並且是花滿溪自己強行要求的。而且位置不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