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剛沉沉睡去,就聽著蘇培盛敲著門,低聲道:“皇上,皇上,承乾宮那邊皇后娘娘傳來訊息,說是有人要蓄意謀害十阿哥,還請您過去瞧瞧。” 胤禛睡眠本就不深,現如今聽著蘇培盛的稟報承乾宮的事,心裡也怕卿卿和弘暄有什麼事,急忙起身,穿好了衣服,不管不顧甄嬛還在床上,走了出去。 甄嬛也剛剛睡著,見著皇上沒有安慰自己,起身就去了皇后娘娘宮裡,甄嬛心裡面又免不得的一陣失落。 胤禛匆忙地來到了承乾宮,溫實初剛剛給染冬和弘暄問完診,二人現如今身體健康暫時沒有時疫之兆,只是時疫具有傳播性,還是要多多注意才是。 於是,染冬和弘暄如今依然在空房間裡面隔離著。 胤禛:“怎麼樣?弘暄如何了?” 宜修:“都好,現在暫無大礙,溫太醫已經看過了。” “弘昭現在隔離在空殿裡,有染冬貼身照顧著。” 只是宜修如今還是止不住的後怕,若是染冬沒有發現,只怕現在感染時疫的就是自己的弘暄。 又想到了上一世那夜的大雨,自己抱著弘暉求告無門之時,宜修不由得紅了眼眶。 二人夫妻二十多年,胤禛對宜修愛護有加(胤禛自認),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胤禛現在看著宜修通紅的眼眶,心裡面止不住的一陣心疼。 自己都不忍心欺負卿卿半分,卻沒有想到這後宮中人現在竟然將念頭打在了自己孩子身上了! 胤禛:“到底是怎麼回事?十阿哥的乳母怎麼會就染上時疫?可調查清楚了!” 王德順上前稟報道:“皇上,那劉氏如今感染了時疫,剛才溫太醫替她看過診,用銀針吊住了她的精神,只是劉氏遲遲不肯吐口。” 胤禛:“不肯吐口就用刑,把她拖到慎刑司重重用刑。” 宜修:“劉氏如今感染了時疫,只怕也受不住刑,若是拖到慎刑司,不免會連累旁人。” 胤禛:“夏刈,去查!將劉氏的家人都帶過來,還有她的兒子。她若是還不開口,就剁掉她兒子的一根手指頭,看等十個手指頭都剁掉還不開口,那就剁腳趾頭!朕的要看她的嘴還能硬到什麼程度!” “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害朕的兒子!” 夏刈為血滴子的統領,審問案件,自然是不用多說。 一個時辰後,劉氏實在是見不得自己兒子用刑,通通招供。 劉氏內務府今年新選來的包衣,她的夫君現如今也在內務府當差,原本可以選在皇后宮中伺候,劉氏十分滿足,可是她的夫君是個好賭的,竟欠了外面不少賭債。 債主們成日上門將家裡打砸了乾淨,劉氏和她夫君一個月的月例銀子就那麼些,還要去還賭債,一時間捉襟見肘。 前些時日,劉氏當值回家後,她的丈夫神神秘秘的說宮中有一位貴人想要見她,只要她替貴人將這件事辦成了,貴人不僅還了她夫君欠下的賭債,還給他們一大筆銀子,讓他們夫婦二人一同出宮去過好日子。 劉氏不由得動了心,進來宮中鬧時疫,三日前,那貴人將染病用過的茶具給了自己,讓自己想方設法的將這套茶具送到皇后娘娘殿中。 如果不能放在皇后娘娘殿中,也要讓十阿哥沾染上時疫,這樣才能解那位貴人的心頭之恨。 只是皇后娘娘的殿裡把控實在是太嚴,自己又只是十阿哥的乳母,退而求其次,便將之前染病宮人用過的茶具去喂十阿哥,卻沒想到剛好會被染冬姑娘發現。 而劉氏也在這三日中經常接觸這些髒東西,感染了時疫。 而劉氏口中的那位貴人,正是前些日子被宜修和皇貴太妃下了臉面的德太妃——烏雅成壁。 烏雅氏自從出了德妃這一個寵妃,康熙朝在內務府裡面蝸居甚久,哪怕是胤禛即位清理內務府,烏雅氏仍佔據一盤之地。 若不是烏雅氏家族在背後替德妃出力,德妃怎麼會如此輕易的便聯絡上劉氏! 胤禛聽後勃然大怒,將身旁的杯盞擲了出去,怒道:“好啊,好一個烏雅氏,好一個德太妃,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暗害朕的兒子!” “蘇培盛!傳旨!現在就去!將烏雅氏一族革職查辦,抄家,男子流放寧古塔,族內女眷沒為官奴。” “去壽康宮!將德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