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雨薇再一次的將手放進了裝著瓜子的小盒子裡,宜修看了過去,朝著她有些嗔怪的開口道:“快喝些茶敗敗火吧,這些瓜子吃下去,明日你又該說自己上火了。”
雨薇則是不在意的說道:“這麼多年我就這點愛好了。”
隨即繼續八卦道:“宜修啊,弘暄那孩子昨天在內務府和謹妃槓上了?”
“果真是個好孩子,小小年紀便知道掙錢來之不易。”
宜修輕笑:“也就是你們慣著他,小小年紀不去尚書房讀書,日日都要往著內務府去跑。”
雨薇:“這話就是你的不對了,弘暄可是精通財算的天才,沒準就是咱們大清以後的財神爺呢,讀書寫字嘛,只要是不耽誤,你就由著他去吧。”
安陵容也在一旁開口道:“是啊太后,臣妾倒是覺著皇貴太妃說的極是。”
雨薇看向安陵容,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隨即看著安陵容手中的香料開口問道
“你今日這調的又是什麼香?”
安陵容:“是臣妾前些日子剛得的方子,這是安息香,最近臣妾瞧著太后娘娘的神色不太好,許是夜間休息起來也不安穩,便想著調配些香料,也能讓太后娘娘睡得香些。”
宜修有些欣慰的開口道:“你有心了。”
雨薇是將自己手中的瓜子放回盒子裡,走到安陵容身邊,拿著她剛調製好的香料左聞右聞。
隨即有些無趣的對著安陵容開口道:“你說你這小小年紀,成日裡不是窩在宮裡面刺繡,就是調配香料,也不嫌悶得慌。”
安陵容:“臣妾倒是不覺著無聊,有太后娘娘和皇貴太妃作陪,臣妾只覺著這日子都有盼頭呢。”
三人又閒話了一會兒,就見剪秋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太后娘娘,皇上讓葉太醫來給您請平安脈了。”
宜修:“弘暉這個孩子,本宮不過是最近幾日淺眠,他日日都要葉太醫來這壽康宮中問診。”
雨薇:“那也是弘暉那個孩子有孝心,你這個做額孃的還不讓他安心些,乖乖讓葉太醫給你診脈,弘暉也能放心的去處理朝政。”
無奈的揮了揮手,對著剪秋吩咐道:“罷了罷了,讓葉太醫來吧。”
就在宜修和雨薇二人正在探討弘暉孝心的同時,一旁的安陵容聽到葉太醫的名字,制香的手不由得一頓。
剪秋也引著葉奕章走到了壽康宮的側殿。
葉奕章眼神掃過屋內的三人,隨即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微臣葉奕章,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金安。”
“給皇貴太妃請安,給和太嬪請安。”
“起來吧。”
照例診完平安脈,葉奕章退至一旁,對宜修開口道:“太后娘娘身體安泰,最近淺睡許是春困之故,微臣去擬一個方子,太后娘娘用些夜間也能得好眠。”
得知自己又要喝那些苦藥,宜修也不堪其擾的揮了揮手。
對著葉奕章開口道:“罷了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日日喝那些苦藥,人才是真的不得安眠了。和太嬪今日也在壽康宮,和太嬪已經為本宮制了安息香,想必也不用勞煩葉太醫開藥了。”
安陵容會制香,這件事,宜修知道,雨薇知道,而葉奕章自然也是知道。
看向一旁正在制香,周身氣質恬淡的安陵容,倒是讓葉奕章一時間有些失神。
先前太后娘娘還是皇后娘娘的時候,因著惦念著和貴人的身體,也經常讓自己去他所住的延禧宮診脈。
自從先帝駕崩,和貴人隨眾位太妃一同搬去壽康宮,也成了和太嬪,未免人多口雜,他許久未去給她診平安脈了,也不知道她的咳疾有沒有好些。
宜修遲遲等不到葉奕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