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恆遠董事長把我叫過去,他說鬱家的兒媳婦只能是顧家小姐那樣的。”
“……”陸錫山再也說不出話來。
過去一小會兒,宋傾城又道:“我今天還在這裡過夜,叔叔說的服裝單子的事,等他回來,我會跟他提的。”
言外之意,明天就得從云溪路八號園搬出去。
陸錫山本想說別提了,你現在自己也不容易,然而話到嘴邊,想到如今步步維艱的陸氏,終究沒辦法逞能,只交待一句:“如果鬱先生真的不肯通融,你也不要說得罪他的話。”
“好。”宋傾城彎了彎唇角:“叔叔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陸錫山的臉色緩和。
他看著宋傾城,目光和藹:“你一直是好孩子,叔叔都知道,到時候沒地方去,還是回家裡來住。”
宋傾城沒有接這句話,只說:“外面下雨,姐姐不知道怎麼樣了,叔叔去看看吧。”
陸錫山點點頭,離開前,又回頭看著宋傾城:“孩子既然沒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有事就給叔叔打電話。”
。
陸錫山走下別墅前的臺階,心事重重,看到自家的轎車還停在那裡,眉頭有所舒展,女兒的脾氣不小,但眼裡總歸還是有他這個父親。
等他冒雨上車,駕駛座上的陸韻萱轉過頭來問:“爸,事情怎麼樣了?”
這時候,陸韻萱已經冷靜下來。
她也意識到,在別墅裡是自己沒沉住氣。
後來仔細再想想,宋傾城說的話不是沒漏洞,根據慕少安早上告訴自己的,昨晚是鬱庭川插手處理宋傾城鬧進派出所的事,這兩天鬱庭川還幫陸錫山搞定稅務問題,完全不像宋傾城自己描述的不受寵狀態。
“你妹妹說她會盡力的。”陸錫山揉了揉眉頭,深感疲憊。
陸韻萱心中冷笑,卻不敢再觸怒陸錫山,只能拐著彎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陸錫山聽完,停頓了會兒,嘆著氣道:“你妹妹今天檢查出來,以後生育會很困難。”
不會生了?
陸韻萱愣了愣,隨即發出無聲輕笑。
高攀算計來的東西,再耗盡心思,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陸錫山道:“我跟你妹妹說了,到時候就回來住,她現在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難道我們就容易了?”陸韻萱變臉變的極快,似乎再也無所顧忌:“您把麻煩兜進來之前,有沒有替我跟媽想過?還是就像媽說的,您看我這個‘堂妹’漂亮——”
陸錫山的臉色青白交加:“你怎麼跟你媽一樣?傾城是你的妹妹,我一直把她當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說著,他想起另一件事:“那張三百萬的支票呢?傾城說交給你了,為什麼沒聽你在家裡提過?”
陸韻萱神色略差,那張支票已經被她拿去買房。
陸錫山很快也想到這上面,之前,他無意間在書房看到一份購房合同,是西山那邊的一棟別墅,葛文娟還說是沈家給的三百萬首付,現在想來,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陸韻萱突然紅了眼圈:“您整天管著別人家的孩子,也該為我這個親生女兒想想,現在公司那樣,不買那套房子,沈摯的爸媽愈發瞧不上咱們家。”
聽到陸韻萱這麼說,陸錫山要斥責的話哽在喉嚨裡。
只一瞬,前塵往事湧入腦海。
半晌,他抬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啞著聲道:“開車吧,其他事回家再說。”
……
別墅裡。
在陸錫山離開後,宋傾城就走回沙發,緩緩的坐下來。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白開水。
溫熱的液體滑過咽喉,也讓她的神經鬆懈下來。
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