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酒店就見過他了?”
宋傾城沒有否認。
外婆嘆道:“出去吧,既然來了,那也是客人,不好晾著人家。”
話落,老太太拿著燈泡先離開。
過了兩三分鐘,宋傾城才拉上房門回廚房。
剛進去,她就看到站在那換燈的鬱庭川,他的個子高,不用踩板凳就能碰到電燈,已經脫了影響胳臂抬放的西裝,降溫的天氣,他只著一件淺灰色襯衫,袖口還嫌不方便的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節能燈泡裝上後,燈光隨著那根電線忽明忽暗的晃動。
鬱庭川正背對著門口,當他動手擰燈泡的時候,背部的襯衫緊繃,勾勒出男人寬厚的肩膀輪廓。
宋傾城的視線定格在他背上。
這一刻,覺得他那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很濃。
有些吸引異性的魅力,似乎總在言行舉止間不經意的展現。
“浴巾拿來啦?”鬱菁先發現在門旁的宋傾城。
宋傾城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衝鬱菁微笑,在鬱庭川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過去,恰巧避開他的視線:“之前買的收在衣櫃裡,洗了後沒人用過。”
這話像是對鬱菁說的,又好像不完全是。
有錢人的生活講究,體現在方方面面,基本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鬱菁拿著一隻紅燒雞爪,瞅了眼擱在凳子上的西裝,又去看宋傾城:“我的手不乾淨,傾城你幫我二叔擦擦。”
那件西裝,左肩以及背部大片溼了。
宋傾城剛剛有看到。
這時,鬱庭川也換好燈泡。
廚房裡的電燈,日子久了難免粘上油煙。
看到鬱庭川手上的汙漬,鬱菁立刻咋呼地道:“二叔這樣子沒法吃飯啊。”說著,轉頭問宋傾城:“傾城,可以讓我二叔先洗手麼?”
不等宋傾城開口,外婆先說:“熱水跟臉盆架子都在廊下,出去洗就是了。”
鬱菁噤聲,眼珠骨碌碌轉。
鬱庭川倒沒有不悅,摘下腕間的鋼表,然後去外面洗手。
外婆跟著起身,到衛生間拿乾淨的擦手帕子。
廚房間,一時只剩下兩個人。
目送老太太出去,鬱菁立刻湊過來,跟宋傾城咬耳朵:“你還說沒躲著我二叔,好歹是你的男人,連正眼都沒有看一下,我二叔這態度真的不錯了,你也給他留點面子唄。”
宋傾城把醬油碟子端到她跟前:“專心吃螃蟹,剛才不還說要包下整盤。”
鬱菁抿唇角,抓起一隻毛蟹,邊剝邊說:“我可沒讓我二叔過來,只是給他發簡訊說晚上不一塊吃飯。”
宋傾城沒有搭這話,拿起有些潮溼的西裝,走去灶臺後面。
她在小板凳坐下,先用浴巾擦拭西裝上的水漬,然後把溼的地方對準灶眼,試圖用柴火燃盡後未散的熱量來烘一烘衣服,但她又不會把西裝拿的太近,以防留下一股煙燻味。
見狀,鬱菁咧著嘴偷樂。
等鬱庭川回來,她立刻幫忙邀功:“二叔,傾城怕你感冒,在給你烘外套呢?”
宋傾城:“……”
鬱庭川聽了,深邃視線投向灶臺那側。
宋傾城心無旁騖,專注的看著灶眼,只是臉頰被熱氣烘的發燙發熱。
外婆很快也拿了帕子回來。
對鬱庭川,她做不到待尋常客人那樣熱情,但基本的素養還在,不至於當面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瞧見宋傾城在搗鼓那件西裝,老太太忍不住暗暗的嘆氣。
一頓飯吃完,外面的雨卻越下越大。
鬱菁往外探了探身子,然後咕噥:“再這麼下去,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