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幾句,結束電話。
書房裡,落地的窗簾還沒攏上。
鬱庭川把手機放到桌上,自己的身體倚著書桌邊緣,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夜色,嚴冬的夜晚,除了漆黑別無他物,閒來無事,他拿起煙盒和打火機,在準備點火的時候,想起宋傾城在今晚宴席上說的話,又把那支香菸塞回去。
他抬起眼,恰巧看見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模樣。
比起多年以前,如今的他,沉穩內斂,早已不復當年的乾脆熱血。
這樣子想著,腦海裡卻浮現出方才在臥室裡的情景——
女孩摟著他的腰,臉隔著襯衫貼在他身上,滿是依賴。
還有在洛杉磯的時候,住宅的柵欄外,她站在路邊等待著,轉過頭看到他的那瞬,原先的百無聊賴化為驚喜,微微笑起來,比天邊的晚霞還引人注目。
記起這些,鬱庭川的神情不禁溫柔。
。
鬱庭川回到主臥,宋傾城已經頭枕著胳臂睡過去。
衝完澡上床,本來熟睡的人兒,下意識翻身靠近他的懷裡。
“”鬱庭川低頭,看著她白皙的臉龐,撥開她唇邊的髮絲,替她掖好被子,這才伸手關上燈。
翌日,宋傾城去了一趟老宅。
因為不放心鬱菁。
過了一晚上,後腦勺已經不怎麼疼。
這一天,老趙剛好在家裡,宋傾城沒讓老趙送,先坐公交去沈徹那裡,安排好事情,再轉去鬱家老宅所在的紫苑。
沈徹見她這樣奔波,取了車鑰匙送她過去。
白色高爾夫已經被修好提回來。
“剛好我想到那邊的小商品市場買點文具用品和打包袋。”沈徹邊彎腰套鞋邊說:“算是順路捎你一程。”
宋傾城聽了,沒再回絕。
上車後,兩個人難免說起昨晚婚宴的事。
“顧衡陽瞧見你沒有別的想法?”沈徹看了她一眼,繼續倒車:“畢竟鬱庭川這樣的,還是不多見的,你現在是恆遠老總的太太,換做是我,看到你挽著鬱庭川出席我的婚宴,轉過身肯定想嘔血。”
宋傾城繫上安全帶:“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挺好的。”
“也是,那個時候纏著你說不離不棄的,最後因為得不到回報,義無反顧的走了,現在能娶別人也不稀奇。”
宋傾城笑:“總不能喜歡過我,他就得這輩子終身不娶。”
沈徹瞥見宋傾城用手揉後腦勺那處,開口問:“後腦勺碰到了?”
“沒留意被個熊孩子砸的。”
“在昨晚婚宴上?”
宋傾城沒否認。
沈徹八卦:“熊孩子砸你,鬱庭川沒有幫你出氣?”
“你把他想成什麼了。”宋傾城失笑,停頓了下又道:“熊孩子你也知道,就是季涼城那個老婆。”
沈徹哦了一聲,過了會兒才問:“她怎麼老和你過不去?”
“有些事,註定的吧。”宋傾城答的頗為深奧。
上午十點多,高爾夫停在紫苑大門口。
宋傾城沒有讓沈徹開車進去。
紫苑的保安在鬱庭川的車裡見過副駕駛上的宋傾城,加上小道八卦不少,知道這是南城首富鬱家的兒媳婦,所以沒為難宋傾城,直接讓她進小區。
宋傾城剛進洋樓,在客廳裡玩平板的joice抬頭,看清來人是誰,立刻跑過來,小臉上沒有掩飾喜悅。
“只有你自己在玩?”宋傾城問。
joice點點頭,然後牽過宋傾城的手去客廳。
宋傾城陪joice坐了會兒,趁著許阿姨端著水杯過來,開口問:“鬱菁去學校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