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架上,那隻鸚鵡還在。
鬱承業抬腿往沙發邊上一坐,扭頭,視線越過鬱菁看向宋傾城,話卻是問的鬱菁:“小菁,這你同學,怎麼來咱們家過年?”
鬱菁翻白眼,嗑著瓜子說:“你剛沒聽到小杰說這是我二叔的老婆。”
“二哥哪來這麼年輕的老婆。”
鬱承業輕笑著:“給你小叔我做女朋友還差不多。”
宋傾城聽了這句話,依舊沒有去搭腔,適當的耳聾耳鳴不是什麼壞事,倒是鬱菁,斜了眼鬱承業,然後朝著餐廳喊起來:“二叔,小叔說你太老了,傾城配他剛剛好!”
鬱承業想來捂鬱菁的嘴為時已晚。
那一嗓子洪亮,整個洋樓裡的人都已經聽見。
站在鳥架上的鸚鵡,適時添了一把火:“傾城配他剛剛好,剛剛好!”
宋傾城正在喝水,聽到鸚鵡學舌的聲音,一口水嗆到,輕咳起來,又見那鸚鵡撲騰著翅膀尖叫:“小兔崽子不學好,防火防盜防小兔崽子!”
鬱菁哈哈笑:“這鳥教的真好。”
鬱承業剛想拎著鳥跑路,恰巧被鬱庭川堵在客廳門口。
看到鬱庭川,鬱承業討好的喊了聲二哥。
鬱庭川掃了他一眼:“急急忙忙的,跑什麼?”
“這不打算去找點吃的。”鬱承業走不過去只能賠笑:“二叔怎麼不打牌了?”
“你五姐在打。”鬱庭川說著,隨手點了根菸,吞雲吐霧間,抬起下巴朝客廳裡示意了下:“進去坐會兒,這麼晚回來,二哥很久沒跟你好好說過話。”
“……”鬱承業硬著頭皮往裡走。
鬱菁看到鬱庭川,笑得很壞:“二叔你來了。”
鬱庭川在沙發坐下後,看了眼鬱承業手裡的鳥架子,然後夾著煙的手伸過去,逗弄了下那鸚鵡,那鸚鵡居然沒有暴起就罵,任由這個男人摸了摸它的鳥嘴,半晌,在男人的注視下,它捏著嗓子弱聲道:“恭喜發財,鴻運滾滾,大吉大利,早生貴子。”
這下就連宋傾城都覺得新奇,不知道鬱庭川幹了什麼,讓這扁毛畜生突然轉了性。
鬱菁湊到鳥架前:“喊一聲美女聽聽。”
結果,那鸚鵡張口就罵:“去你媽……咕嚕,美女。”
鬱菁回頭,果然瞧見自家二叔正盯著那鸚鵡看,那鸚鵡可能是懾於二叔的眼神,愣是剎住罵人的話,變成一人見人愛的好鳥。
察覺到這點,鬱菁湊回宋傾城身邊偷笑:“這死鳥也看人眼色,連我爺爺都罵,栽在我二叔手裡。”
那邊,鬱庭川已經在和鬱承業說話。
鬱承業不斷點頭稱是,就像皇帝身邊的小太監。
宋傾城感覺下面有暖流滑過,起身去了趟洗手間,然後發現不是大姨媽,這段日子,她經常沾醋吃東西,導致例假不準時,再回到客廳,發現鬱承業連著那鳥祖宗已經不見了。
鬱菁跑去餐廳裡看牌。
倒是鬱庭川,還坐在那裡抽菸看電視。
宋傾城走向沙發,鬱庭川抬起頭,看到她回來,拍了拍身邊位置,宋傾城配合的挨著他坐下,見沒有其他人,開口問:“你剛才對那鳥做了什麼?”
鬱庭川點了點菸卷:“不是看到了,就摸了下它的嘴。”
“……”不知道為什麼,宋傾城不太相信。
記起了什麼,她說:“我傍晚在超市見過鬱菁的這個小叔。”
鬱庭川微抬眼皮看她。
宋傾城兀自道:“我排隊結賬,他想插隊,我就讓他排在我後面。”
鬱庭川聽完,笑了:“你這樣使壞,他恐怕都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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