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扭過頭問連羲皖：“我可以哭嗎？”
最近發生的事情明明都是好事，例如鬼狼終於死了，連羲晚沒死，包藏禍心的唐尼也終於離開了，可江夢嫻的心情還是壓抑十分，只想狠狠地哭一場。
連羲皖一愣，隨即溫柔地笑了笑，揉揉她的小腦袋，把她的頭輕輕地埋進了自己的懷裡，低聲在她耳邊道：“想哭就哭吧，心裡難受，哭一場就好了。”
他溫柔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江夢嫻的淚點，她伏在他懷裡，狠狠地哭了一場。
不知道為誰而哭，就是想哭，淚水積壓在心裡，沉甸甸的，壓得她無法自由的呼吸，哭出來的話，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下午，連羲皖帶著江夢嫻去了烈士陵園連縱的墳前看了看。
連縱的墳頭前，還有祭拜的痕跡，應該是連羲晚和龍烈來過。
連羲晚和龍烈那座多餘的合葬墳頭已經被拆走了，連縱的身邊，空出了一個位置，連羲皖讓連夏為羲如是留著。
總有一天，羲如是要來。
連縱墳頭前，連羲皖帶著酒，帶著冥鈔，帶著水果，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給連縱倒了一碗。
一杯烈酒下肚，他看著墓碑上連縱的遺像發呆，有很多話想和連縱說，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對於父親的印象是很少的，很小很小的時候，連縱偶爾回來看他們，畢竟是軍人，沒這麼多時間照顧家庭，更何況，羲如是和他一直都沒能結婚。
因為連縱的身份特殊，他留下來的照片和資料少之又少，他們父子倆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
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他看向了一邊的江夢嫻，她正在給連縱燒東西。
她帶了一大口袋東西來燒，把連羲皖最近的照片燒了，還要燒一些關於連羲皖的娛樂週刊，最後她燒了個u盤，裡面儲存著連羲皖的許多電影資源……
一邊燒，她一邊唸唸有詞：“爸，這是小丸子昨天才照的照片，您好好看看，還有姐姐姐夫和球兒的照片，我一併給你燒來了。”
“還有玉璽的事情，小丸子把傳國玉璽找回來了，娛樂週刊都報道了，我專程把整個刊物都燒給你，小丸子的新聞在第29頁，一整個篇幅都是他。”
“我給你燒了個u盤，盤裡有好幾部小丸子演的電影，我推薦你看驚天博士，可好看了，講的是……”
“看電影要用電腦的，您彆著急，我燒個電腦給你，再燒個音響，等過一陣子《戰龍》出來了，我把戰龍也燒給你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紙糊的電腦和音響給燒了，u盤是真貨，燒得臭烘烘的，臭得江夢嫻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連羲皖：“……你也可以燒個紙做的u盤。”
江夢嫻用個木棍仔細地把火堆裡的電腦給挑起來，確保每一個零件都被燒成了灰，免得缺了零件，連縱在下面開不了機，她一邊回：“可店裡沒有紙做的u盤賣啊！”
連羲皖：“讓他們現糊一個。”
江夢嫻搖頭：“就算是有紙糊的u盤賣，又怎麼能保證那u盤裡有你的電影呢？而不是別人的電影呢？”
連羲皖想了想，這邏輯還真是無懈可擊。
給連縱上了墳，連羲皖去了羲如是墳前看了看，羲如是的墳前，羲如是的塑像還是保持著永恆的姿勢，看著烈士陵園的方向，遙遙地望著自己的丈夫。
連羲皖仰頭看著那唯美的雕塑，眼底有源源不斷地熱氣湧上來。
而江夢嫻又開始給羲如是燒東西了。
燒點連羲皖的照片，燒個u盤，燒個sk2貴婦套裝，燒點聖羅蘭口紅，羲如是一定喜歡……
第601章 旅行的蝸牛
自司天祁死後唐尼離開之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