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這麼多年,她累了,單君遇才幡然醒悟,有什麼用?
他們…沒有人可以再回到從前了。
水聲嘩嘩,溫熱灼燙,浴室內熱霧繚繞。
等到腿麻了,白夏才爬著起來,艱難的套上了衣服出門。
一出門,看到陸衍北正在臥室內走動,一愣,“你怎麼進來了?”
“我看你額頭磕了個大包,煮了茶雞蛋幫你敷敷。”
他一說,白夏就呆呆的伸手去碰。
嘶了一聲,額頭是腫了個包,不碰還沒感覺,一碰就疼。
“過來。”
白夏乖乖過去,坐在床邊。
陸衍北用布抱著茶雞蛋幫她敷額頭,細眉一擰,她想躲,後頸被一隻大手扣住。
淺淺的呼吸時不時的拂過她臉頰,癢兮兮的。
目光輾轉,她看到陸衍北眼底的專注和認真,他眉間的清朗,倏地,眼眸低垂,遮住了那一絲絲悸動的暗湧。
“你說你怎麼每次來我這兒都是傷痕累累呢?”
“可能是你克我,我一見到你就倒黴。”白夏彆扭的嗆了他一句。
陸衍北也不惱,輕笑,“我到不這麼覺得,有可能是因為我是你的救星,每次你狼狽的時候,只有我會護著你。”
一句護著你,白夏蒼涼的心臟漸漸回暖。
她躲著陸衍北的灼灼目光,輕聲嘟囔,“什麼救星啊!掃把星還差不多!”
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悶笑,白夏耳尖發燙。
幫她敷完額頭的大包,陸衍北找來了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她好像越來越習慣陸衍北對她的關心了,而且越來越依賴他。
在陸衍北的公寓窩藏了一天,晚飯時期,她被陸衍北叫了出來。
看到桌子上的飯菜,白夏也沒做多想。
伸了筷子,一送到嘴裡,柳眉就膠著在眉心。
“怎麼?不好吃?”陸衍北眼底的緊張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心思稍稍迴轉,白夏瞭然。
這桌上的菜怕都是他親手做的,看著是很有食慾,只是味道差強人意。
他是不是拿味精當鹽放了,拿陳醋當醬油用?
強忍著嘴裡怪異的味道,白夏淺笑盈盈,“沒有啊,很好吃。”
“你親手做的嗎?
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似乎是在查探她所說之話的真假。
白夏沒有躲,笑意淺淺,眸色淡淡,“真的很好吃,我沒騙你。”
“哦。”
陸衍北挫敗的低下了聲,眼睫低垂,“本來是想做一餐好的給你吃,可惜我沒有味蕾,嘗不出味道。”
她見過陸衍北的無賴,見過他的冷靜自持,也見過他的溫柔繾綣,唯獨沒見過這麼失落的他。
相信,不止是在她眼中,在絕大數人眼裡,陸衍北的存在就是完美這兩個詞最好的詮釋。
無所不能,無堅不摧。
正是因為這樣,他這樣要強的人流露出來軟弱的一面,才格外惹人心疼。
白夏舔了舔唇,遲疑著,伸手握住了他,“這應該是我活了這麼多年,吃到的最好的一餐。”
“除了我媽媽,從來沒人親手給我做過飯,謝謝你,真心的。”乾淨剔透的眸內沒有一絲雜質,只有澄澈的淺淺光華。
薄唇微揚,他拍了拍白夏的手,“抱歉,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會學好的。”
說罷,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今天就算了,我去叫外賣。”
“不用了,浪費糧食。”白夏鬆了手,拿起筷子夾菜吃,“我覺得這菜配飯吃,挺下飯的,幹嘛還要叫外賣?”
她不想辜負陸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