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驚醒,爬著下了床。
開了書房門也沒看到人,剛準備開客廳的燈,就看到露臺門開著,立在黑暗中,那挺峻的身影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
“陸衍北?”白夏試探著喊了一聲,踱步過去。
一靠近露臺門,就聞到了嗆人的煙味兒,她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眉心微微蹙起,“睡不著嗎?”
“嗯,吵醒你了?”
“那倒沒有,只是你不在,我睡不著就起來找你了。”白夏邊說著邊走近,“你呢?為什麼睡不著?因為…喬伊的事兒?”
修長的長指夾著煙,猩紅的光在暗夜靡爍不定。
他嗓音沙啞,“嗯。”
“喬伊還給你的…是戒指嗎?”看那盒子的大小應該是戒指沒錯,看來,還給他的應該是他們的結婚戒指,不然陸衍北也不會遲疑這麼久。
“是戒指,當初為了買這戒指給她,我除了正職工作還去找了外快,最後在地下拳擊賽上贏了才湊夠了錢。”
白夏聽著有點心酸,她是嫉妒了喬伊參與了陸衍北的過去。
陸衍北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伸手將人拉了過來。
微涼的指尖戳了戳她額頭,“陸太太,別羨慕她,她得到的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她跟著我受苦受難,當時的我沒有能力能夠護得住身邊的人。”
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白夏聽著,心臟漸漸變得不安。
“你後悔嗎?跟她分開?”
“不後悔,走到了盡頭,只能分開。”陸衍北苦笑,“單君遇對你來說是人渣,我對喬伊來說又何嘗不是人渣?”
她懂了陸衍北的意思,也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因為她知道,對於現在的陸衍北來說,她說什麼都是個錯誤,都是多餘的。
褚新月說她應該慶幸跟陸衍北相遇的時候,是他最成熟的年紀。
“陸衍北。”
“嗯?”
“我忽然間很羨慕喬伊。”
“為什麼?”陸衍北反問,似乎是真的不理解白夏的思維。
“因為我想跟你共患難而不是共富貴,我想陪你經歷你最辛苦的那段時間。”白夏其實很羨慕喬伊,跟他經歷了他最艱辛的那段時期。
“哦?陸太太的思維倒是讓人匪夷所思,其他女人不都是想遇見男人最成熟的時期。”陸衍北說,“現在的我能夠護著你,能夠給你,你想要的生活,能夠滿足你的一切要求,這不好嗎?”
“好是好,但我更想要跟你熬過你最艱難的時候,哪怕你一無所有,我也會跟你一起度過。”白夏煽情了一會兒,又覺得肉麻。
忙從他懷中退出來,順帶捏了他腰身一把,“這樣,你滿心滿眼就只有我了,你的過去和未來,還有現在都只有我一個人。”
她說了這話後,陸衍北笑出了聲。
“陸太太,我現在心底眼底也只有你。”
“胡說,你剛剛不還為了另一個女人徹夜難眠來著?”
“醋罐”陸衍北點了她鼻尖一下,白夏囂張的挑眉回望,“醋罐醋缸不是挺匹配的嗎?”
他爽朗的笑出了聲,笑著將人摟進了懷裡,“不管別人說什麼,都別去相信,知道嗎?”
“你說著不膩,我聽著都膩了。”白夏沒好氣的說。
其實把話說開了就好,也沒什麼好介懷的。
多幸運,遇見他的時候,她未老,陸衍北亦未放棄。
……
隔天一大早,白夏本來是請了假不去雜誌社上班,趁著陸衍北還沒起來,她就鑽進了廚房裡忙活。
等到飯菜上桌,才看到陸衍北匆匆忙忙的套著衣服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