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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1 / 5)

季斐然微微蹙起眉,不動聲色的將藥袋子提了過來,笑容得體,“有勞陸少。”

他將袋子裡的藥和棉籤還有酒精都拿了出來,不由分說的拉過了白夏的手。

白夏被拽著,背對著陸衍北時,她瞪了季斐然一眼,似乎是在詢問他搞什麼鬼。

季斐然唇角笑意更濃,“難為陸少一片好心,你總不能辜負了才是。”

“這小傷小痛的也馬虎不得,萬一感染了,那就不好了。”

感染了才有鬼了,就是蹭破點皮,又不是被狗咬了。

陸衍北微微眯起細長鳳眸,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

白夏既沒死,證明當初邢森就是在欺騙他。

消失了五年都不肯回來,狠心到連墨墨都不聞不問,是她心已經變了,還是…對自己死了心了?

最初相遇的激動慢慢平靜下來,橫亙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是五年的時間巨河。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隔了五年時間,陸衍北已摸不清如今的白夏是變了還是沒變。

大抵是不同了,她如今變得連陸衍北都很難從她身上找到當初白夏的影子。

最開始認識的時候,她蓄了一頭烏黑瑩亮的長髮,其實很好看。

後來她剪短了,朝夕相處的那一年,頭髮慢慢長長了。

他總想看到有朝一日,等她長髮重新為自己蓄起。

如今她又剪短了,五年都沒蓄起來。

古有割袍斷義,那她呢?

剪掉三千煩惱絲,砍斷了三千情絲嗎?

陸衍北一直盯著她看,視線不曾挪開半分。

這麼赤裸又灼熱的目光,令白夏感到如坐針氈。

吃頓飯,比上刑場還難受。

尤其是上了菜後,季斐然剝了蟹肉給她,而陸衍北又剝了蝦給她時,場面一度尷尬到房內彷彿掉根針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她都沒吃,用筷子撥到了一邊。

“我聽說陸少跟夏夏以前是夫妻?”季斐然主動挑起了話題。

陸衍北剝蝦的手一頓,“以前是,現在也是。”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

白夏狐疑的看向陸衍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們早就離了婚不是嗎?”

“我們何時離婚了?”陸衍北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夏,“我從沒簽過字,你也沒有跟我去民政局去領過離婚證。”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你都還是我的妻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夏擱下了筷子,小臉肅穆,“你早就簽了字,現在又來裝什麼?說話不作數了?”

“當初是你簽了字,讓蘇婉兒帶著離婚協議書來找我的不是嗎?要不是她將…”

白夏說著一頓,看了一眼坐在陸衍北身邊乖巧聽話的陸墨歸,頓時一噎。

罷了,有些事當著孩子的面來說,終歸影響不好。

“我從沒叫過她來給你送離婚協議書,你給我的離婚協議書,我也從沒簽過。”

“……”

白夏還想開口說點什麼,又覺得現在不是個好場合討論這些事兒。

一頓飯吃的鬱悶至極,她吃的很少。

從海鮮館出來的時候,季斐然預備送他們回去,她跟陸衍北打算就此告別的時候,陸衍北沒多說其他,只將孩子丟給了她。

他說,“這孩子跟你分開這麼久,如今你回來了,難道就不想多陪陪他嗎?”

看到陸墨歸可憐巴巴的睜著溼漉漉的眸子望著自己,白夏無奈妥協,答應了將陸墨歸帶回家。

此時的白夏,暫且還不知道她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個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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