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當年沒看錯,初霽就是幹大事的人,跟著她,黎家定能乘東風而起,將來躋身東洲一流世家。
於是,當初霽不再指揮,三人卻有默契了。
他們隻字不提今後要做什麼,人都揍了,還能怎樣。
就希望他們能戰勝程氏吧。
就在此時,毛薔碰了碰初霽,覆在她耳畔輕聲:「小初老闆,你看薛獲。」
初霽正詢問誰有地牢,聞言看過去,只見薛獲別著臉,初霽連叫他三聲都不應。
「叫你呢。」初霽走過去,拿著一根不知從哪兒薅來的樹枝,戳戳他肩頭。
薛獲猛地躲開,冷嘲熱諷:「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初霽:「?」
毛薔噗嗤一聲笑了,又湊到初霽耳邊,道:「你不覺得他態度很奇怪嗎?看到你就說你不用歸化,如今你戳戳他他就怒得要死要活。」
初霽當然覺得。
但薛獲總體來說,是個高傲的憨批。
毛薔皺皺鼻子,眼裡泛起調侃:「都怪初老闆有魅力啊。」
初霽:「?」
她腦子轉了半天,才想明白毛薔到底在說什麼。
初霽:「???」
沒搞錯吧?
毛薔:「怎麼不可能?你給我照照鏡子去!」
議事堂對面有個一人高的屏風,通體似水幕製成,初霽往前面一站,忽然明白毛薔為何這樣講。
平時她總忙忙碌碌,打仗收錢,根本沒注意到。
她已經不是剛來修真界時,那個十二三歲,又瘦又黑,營養不良的小孩。
水幕中的姑娘抽條了,容貌也褪去孩童氣,面板白皙,眸黑唇紅,唯有發色尚淺。但五官生得好,就不會顯得柔弱,反而還平添幾分冷靜的氣質。
簡而言之,不知不覺間,她變漂亮了。
草。
意識到這一點,初霽心中只有一個大字:草!
她扭頭看向薛獲,薛獲一臉莫名其妙。
初霽想到薛獲之前對她那態度——一邊不屑她只有練氣,一邊安慰她別怕,說她不必歸化。
這種人心裡在想,她用指甲蓋都能猜明白。
初霽大步來到他面前,接著——
一拳狠狠揍在他臉上!
「你幹什麼!」薛獲一半臉依然英俊,一半已經腫如豬頭。
初霽還是覺得不解氣,抽出白祿的大刀,用刀柄給了他一下。
嘭一聲,薛獲暈了過去。
眾人:「……」
毛薔驚呆了。
初霽長長撥出一口氣。
就是欠揍。
但她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場戰鬥,她悟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初霽一直以為,攻擊招式不多是她的弱點,彌補弱點,就要多親身下場戰鬥。
但她現在不這麼認為了。
有必要親自上場打架,但鬥法水準維持正常就好。
她今後要做的,是揚長避短。
既然她擅長指揮統籌,就專攻這方面。修士以靈氣為刀,她則以修士為刀。
定好今後發展方向,初霽不僅感嘆,缺人,還是缺人。
她手上的好刀不夠多。
哪裡能找修為高,技能強,還衷心耿耿的手下?
初霽看得很清,黎家白家水家能投靠她,全憑他們有共同敵人,等程氏危機解除,這個同盟就不太穩固了。
初霽還是想搞一個勢力,完全屬於自己。
她連夜通告祁鎮上下所有人,危機解除,順便清點手中能用的力量。
水家不必說,水城不大,但也算得上中等世家,倘使沒有黎望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