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初霽闖高塔時,超連結的確被那禁陣剋制了。不過荊恨月配合得好,轟開牆壁,初霽輕鬆跑了出去。
教訓一次就夠了。雙斧神侍微微眯眼,竟然一時猜不透,初霽是真修為耗盡,在這兒和他裝呢?
還是設下了埋伏,等著他們跳坑呢?
身邊有人提醒:「她最多心動大圓滿修為。」
雙斧神侍臉一沉。
一個心動期,能把程滿柘這個元嬰期折騰得吐血,能折騰地殷陽城數十位金丹修士死的死、慫的慫。
甚至連天蠶神都……
他望著神殿背後。那沉睡數萬年的天蠶神化作一團蝴蝶虛影,就這麼消散了,城中皆鋪滿細白蠶絲,殷陽城第一次見到太陽。
她只是個心動期啊!
說出去誰信呢?
她絕對不可能只有心動期!金丹期,元嬰期都說不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多少花招……
雙斧神侍跪在一片廢墟間,突然感到大勢已去。
神侍間瀰漫著一股消沉的氣氛,從夢境中出來,看見天蠶神死亡,他們就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
此刻看到初霽,都覺得背後發毛。別說打敗天蠶神,許多神侍一輩子都只見過一次天蠶神。
而她臉上還掛著瘮人的微笑,怎麼看怎麼毛骨悚然。
初霽忽然站住腳步:「友情提示,別忘了我怎麼炸開殷陽城的。」
此話一出,雙斧神侍僵硬扭頭,看向殷陽城際的結界大洞上。
他們沒忘,不過是天蠶神死去,對神侍們的衝擊太大,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
已經有人隱隱放下手中法器,幾乎就差一句投降了。
這還怎麼玩?
就算人家修為全無,一聲令下,幾個黑黢黢的大橢球砸過來,一頓靈魔交搏,他們還有什麼抗爭之力。
局勢瞬間扭轉。
「我們……願意放下芥蒂。」一個金丹神侍頹然道,「聽從初道友安排。」
雙斧神侍目眥欲裂:「你怎麼能當叛徒!她殺了天蠶神啊!」
金丹神侍眼神躲閃,不敢看昔日的家人。
他心裡也有愧啊,但不投降,又能如何呢?天蠶神已經沒命了,但他們還要繼續活下去。
萬一那個詭異的東西砸中了他,或者他辛辛苦苦一輩子累積的靈寶,那他才不活了!
初霽保持微笑不變:「好,你們誰還要投降,站在我左邊,你們誰不投降,站在我右邊。」
眾人開始行動,有的往左飛,有的往右飛。
雙斧神侍:「??」
往左飛就罷了,你們不投降的怎麼也聽她指揮而動了?
初霽清點了一下人數,接近三千神侍裡,起碼有一半人都識時務,投降了。
初霽一向善待俘虜和歸降的,只要接下來幾年裡表現得好,能立功,她不吝嗇給同等待遇。
「剩下的人,你們有三種選擇。」初霽伸出手,「一,和我死戰到底。二,現在離開殷陽,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眼前。」
此話放出,又有一部分人走到初霽左側。
雙斧神侍氣得直跳腳:「臨陣反悔,我真是低估了你們這群人的底線。」
牆頭草的神侍們縮了縮脖子。
不是他們的錯啊,初霽這種人,說她將來就窩在殷陽城,誰信啊。
此時離開殷陽,未來一定會再次同她對上。到時候就沒得選了。
一輩子在惶惶不安中逃亡,和一次歸順,哪一個更值得?
雙斧神侍咬咬牙,泥血沾滿他的臉:「我們走!」
初霽:「唉,等等,你把程滿柘留下。」
「你休想!」